年官员,挑开一角轿帘,不怒自威说道。
这人正是山东巡抚董讷,历任金陵翰林院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兵部尚书,两年前才调任山东巡抚。
轿旁骑着马的山东都指挥使裴侗,是一个五十多岁、胡须灰白老将,穿着山文甲,外面披着暗红色大氅,闻言就抱拳瓮声说道:“启禀抚台,这些都是济南知府派人安排,下官也不知何故。”
天下承平日久,文风渐隆,山东都指挥使虽是正二品,和董讷分属平级,但此刻裴侗却毕恭毕敬,宛如下级对上级一般。
董讷摆了摆手,不满地冷哼一声,最后沉声说道:“让你的人速速驱离。”
裴侗拱手而退,冷着一张脸,派出军士驱赶徐行一行人。
此刻,在山东诸官员队伍之中,一个年老的仆役,也远远看到十里亭中发生的一幕,连忙跑到一顶轿子前,躬身禀告。
尹崇听着外间仆役言语,本自倚靠在小妾身上打着瞌睡的他,突然睁开耷拉的眼皮,失声说道:“你可曾看仔细了,那人是杀害文儿的凶徒?”
老仆诚惶诚恐道:“不敢欺瞒老爷。”
尹崇目中流露出悲戚,道:“老天有眼啊,文儿,为父一定替你报仇。”
脸上厉色一闪,吩咐道:“你先让人悄悄跟着,看那凶徒要往何处去。”
自上次刑部六扇门的人在庆阳无功而返,对于那日发生在徐家的事却是讳莫如深,尹崇托着人好一番打听,才知徐家竟有修行之人作祟。
他曾在朝堂为官,知道一些法不加贵人的道法禁忌,纵是金丹真人害了其子性命,他也要讨要个说法。
那边,徐行看到远处两个骑士打马而来,神色不善,遂对澹台明月道:“这人官威不小,我们还是从小路离开此处。”
这是不想和官府之人起了冲突。
说着,二人一狐似缓实疾地向一旁的小路行去。
待到两个骑马军士来到近前,徐行和澹台明月已身在五里远处了。
“奇怪,方才还在近处,这一会儿又远了,怎地还有望山跑死马的感觉。”一个骑士在马上望着徐行在远处变成一个小点,疑惑说着。
“行了,既已走远,我们也算和大人交差了。”另外一个骑士沉声说道。
二人又立刻回去复命。
裴侗沉声道:“既已远去,就不需理会,你等要好生警戒,楚王王驾在临,尔等仔细巡视,不可怠慢了。”
就在徐行离去约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