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爹!?”洪灵芸贝齿死死咬着红唇,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心头委屈极了。
倒不是她对徐行嫌贫爱富,只是她洪灵芸出身书香门第,从小读遍诗书,觉得徐行性格沉闷,才学平庸,配不上自己。
徐行淡漠地看着这一幕,他倒也不觉得被羞辱云云,少年人总是会为这等男女之事,而感到义愤填膺,难以释怀,非要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算罢休。
可他……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
徐行思索片刻,朗声道:“世伯好意,徐行心领了,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世伯也莫要勉强灵芸了,今日时候也不早了,还请允我和家姐回去。”
徐行说完,对洪思礼深施一礼,洒然而去。
这种洒脱并非负气而走,更像是一种万物不萦于身的磊落坦荡。
“贤侄……唉……”见徐行说话条理分明,语气坚定,洪思礼心中遗憾不已,又见徐行深施一礼,自顾自提着青女宝剑,拉过一旁徐招娣的衣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洪思礼神情复杂,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洪灵芸则是望着徐家姐弟渐渐远去的背影,回想起方才徐行淡然而疏离的言语,目光怔怔良久,心中是喜是忧,委实难言。
洪府外。
徐招娣喉头滚动,蹙眉道:“弟弟,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对洪伯父的那番话……?”
这一天当真是波澜起伏了,先是高门大户的贵公子来登门求亲,而后洪思礼又欲将其女许配给徐行,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冲击着一个乡村少女的心灵。
若非徐招娣骨子里自有一股雍容气度蕴藏,此刻恐怕早已方寸大乱了。
徐行淡淡一笑,注视着徐招娣,打趣道:“还能有什么,姐姐瞧不上那位尹公子,洪灵芸也瞧不上你弟弟啊,这算一报还一报,扯平了吧。”
徐招娣听徐行提起尹公子,脸上并无多少羞意,只是面带疑惑,清声道:“那等高门大户,又岂能看上我一乡野女子?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
闻言,徐行神情微顿,倒是对徐招娣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所谓雏凤命格,也并非无稽之谈。
就在徐行目露沉思之时,徐招娣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是红了眼圈,抹了抹泪道:“弟弟,爹娘走后,苦了你了。”
徐行摇了摇头,也不接这话茬,而是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风雪中的苍山。
“姐姐,你兰心蕙质,心思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