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出雏凤命格之人,纵然是那一位手段通天的国师。”似是看出了尹启文的犹豫和焦灼,娄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尹启文的灵台,“你若是将拥有雏凤命格的女子收入后院,未来至少可位列一方王侯。”
尹启文压了下心头的烦躁,终究是对于功名利禄的火热压过了莫名而生的恐惧。
这时,尹启文清了清嗓子,对着洪思礼拱手道:“世伯,若是那徐家小姐愿意入我尹家,我愿以正妻待之。至于伯父,若有心入仕,我也可以恳求父亲代为举荐。”
洪思礼面上多少有些尴尬,摆了摆手道:“贤侄言重了,我只是举人功名,不合适,不合适。”
洪思礼口中虽这般说,心中却委实有些心动。
这无关什么,任凭读书人,就没有不想出仕的,只是以往他数次进京赶考,屡试不第,心思才渐渐淡了。
“我知伯父心中惊异,疑虑我为何会看上素不谋面的徐家小姐,其实此事另有原委,却是我家中的这位先生有相人之术,徐家小姐宜室宜家,是一位难得的良配。”
尹启文深谙虚虚实实的道理,这话不仅可释洪思礼之惑,也可堵士林悠悠之口。
洪思礼闻言,心头不禁恍然,惊讶地看向一旁的娄道人,颤声道:“先生竟身怀异术?”
这方世界道法大兴,神圣显化,朝廷甚至都有国师登临高位,洪思礼对于此等异人,一向抱有敬意。
娄道人微微一笑,神情矜持道:“略通一二。”
洪思礼似要再问,娄道人却打断了洪思礼的话,“不知公子和徐娘子的婚事?”
洪思礼笑了笑,道:“既是如此……”
正要说话,这时一个下人走到洪思礼耳畔,俯身耳语道:“徐家小姐似有犹豫,说要和弟弟商议一番才是。”
洪思礼皱了皱眉,低声道:“胡闹。”
这时代,女子婚姻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洪思礼是受徐行之父指定的托孤之人,从法理上来说是能够做徐招娣的主的。
至于徐行,洪思礼以前见过,对其刻苦读书的态度颇为欣赏,甚至升起招徐行为婿的想法,但奈何夫人反对强烈。
“山东学政?”突然,洪思礼脑海中灵光一闪,“若徐招娣嫁到尹家,迟上二年,再将灵芸许配给徐行,夫人那边也不好再反对了吧。”
这般一想,洪思礼心思通透,一开始心底深处对这门婚事的隐隐排斥之意消散了不少。
娄道人静静看着洪思礼变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