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走近点看,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具衣衫褴褛的尸体。
当然,也很少有人愿意走近,因为‘盖尔’是这附近最丑又最丑的乞丐,而且凶悍无比,随时暴起伤人。连这里的小混混也对他敬而远之,他实在是太臭了,像是一个移动的茅坑。
下午四点左右,‘盖尔’突然动了动,然伸出一只手拿走盖住脸庞的草帽,之后缓缓坐了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跟满脸的大胡子,再慢慢站起身,朝镇内一摇一摆地走去,那几位原本正在闲聊着的乞丐,在‘盖尔’开始动弹的同时便心有默契的全部住嘴,待‘盖尔’消失在视线只内之后,才再次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盖尔’在镇里七拐八弯的小路上拐进了自己的住处,他推开从来不需要上锁的门,进到室内,仿佛就连他自己都忍受不了室内污糟的空气一般,他屏住呼吸,突然间身体挺拔了许多,大步走进卧室里,弯腰附身,从一张巨大的木床下拖出一个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人。
“累不累?”盖尔认真地问了一句被捆绑的人,突然‘莞尔’一笑。
“你似乎不想说真话,我就让你永远消失”。蹲下身子,‘盖尔’略带沙哑的声音寒入骨髓。
床地下拖出来的那个人,近乎全身赤裸,脸上的胡须像是刚刮过一般地露出青色的胡渣子,他的嘴里被塞着一团破布,淡黄色近乎跟眼白接近的眼球骨碌碌直转,偶尔露出一丝凶戾之色,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想回答我了?嗯,那你声音轻点,你只要敢大声叫,我保证你的喉骨瞬间断裂,让后我会让你看着你自己死去”。
‘盖尔’眼里凶恶的神色不输于地上躺着的那个,他伸出肮脏但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右手按在地下那人的脖子上,大拇指顶住那人的喉结。
地下的人点点头。
‘盖尔’左手伸出,拉掉了那人塞在嘴里的破布。
“伙计,我说的没有半句谎话,问题是,别人的行程变动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这两天都被你塞在床下,发生了什么我都毫不知情。”
那人待口里的破布拿出,便长大了嘴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毫不在乎空气中弥漫的臭味、腐烂味混合在一起的某种气味,“有烟嘛,给支烟抽?有大麻更好。”
‘盖尔’厌恶地看着躺在地下的家伙,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移了移,“没有!你给我的说法是,我要找的两个人每天12点离开,3点以前一定会回来,可是我接连两天,都发现他们出入的时间非常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