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的事情就不提了,还是说光和年间吧。少府一年大概能收入十几亿钱,多的时候近二十亿,这些钱,都是天子的花费。”曹冲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离谱了吧,皇帝的小金库收入居然有国家税收的一半,就用来供养他们一家子,那灵帝还穷得要西园卖官?荀悦显然没有看懂曹冲吃惊地意思,他继续说道:“初平以来,陛下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多次挣扎在死亡边缘,几乎饿死在安阳。到了许县之后,虽然日子安稳了些,手头却还是紧张,丞相大人一直说军国事繁,开销很大,对许县的供养一直不佳。陛下的礼服,有近十年没有换了。这……实在有些太让人寒心了,这不仅是陛下的悲哀,更是我大汉的悲哀啊。”荀悦说起天子在许县有难过之处,神情凄然,痛心疾,就象天子已经饿死了一样。曹冲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些年一直在打仗也是事实,老曹同志虽然掌着大汉的大权,可手头也不宽裕,套用一句台词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你天子有吃有喝也就行了,难不成还想象灵帝一样荒唐不成。不过这些话他只能自己想想,要是让荀悦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说不定要比听到那个谣言还要上火。“陛下穷怕了,这才会让耿侍中和伏大人来襄阳,向你这个富翁开口,皇帝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颜面全无了,你就多给一些给他,也不为过啊。”荀悦希冀的看着曹冲。曹冲沉默了半天,他虽然估不出来这一下子要挖掉多少肉,但估计肯定不会少于襄阳一年地赋税,这让他实在有些舍不得。他正想着,荀文倩笑道:“从伯放心,既然你都应了,夫君又岂能驳了你地面子。你今天也累了,就好好的休息吧,等半个月之后博览会开完了,一定让钦差满载而归就是了。”荀悦见曹冲不语,知道他心里舍不得,不过荀文倩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有她地把握,他冲着荀文倩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荀文倩笑着,将荀悦扶倒,然后拉上丝帐,这才依然有些不乐意的曹冲退了出去。“夫人好大方,一口就送到我襄阳一年的收入,我还要打仗呢,可到哪儿去筹钱?”曹冲懒懒的躺在床上,冲着正在卸妆的荀文倩报怨道。荀文倩笑了一声,拔去头上的簪,脱去外面的深衣,穿着一身丝质的小衣钻进帐中,一手拨开曹冲伸过来的狼爪笑道:“你也不想想,耿季行都开了口,你还能躲得过去吗?你可别忘了,你能在益州一帆风顺,可是借了天子的招牌的,如今送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