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当年地长安比,更是差距太大,小子生得也晚,读了张平子的两京赋,心向往之。不知当年的长安,当年的洛阳是何等的壮观。”荀悦看着曹冲,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思索着说道:“我经过西鄂时去看了你为张平子重修的碑,你对他的文章又这么熟,看来确实是心向往之啊,那你觉得洛阳和长安哪一个更好?”曹冲哈哈一笑,摊摊手道:“从伯这句话可问着我了,我只是看他的文章。哪能想象出具体的情况。再文章嘛,总有着为作的倾向在其中,所谓各花入各眼,同样的长安城、洛阳城,可能在他眼中和在我眼中看来是不同的效果,更何况就是他自己也没有亲眼看到长安城,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再写成文章。相去何止千里。这个不好说,不好说。”荀悦露出一丝微笑:“那仅从文章里来看。你更向往哪一个?”曹冲沉思半晌,抬起头直视着荀悦说道:“虽然张平子说洛阳好,可我还是觉得长安好。”“哦……”荀悦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何以如此?”曹冲笑道:“夫子云,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我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长安略显野,洛阳略显史,两相比较,我更喜欢长安一些。”他站起身来,走到荀悦面前:“我是带兵打仗的,比起单纯地道德说教,我更相信综合实力。都说兵凶器,可是没有这凶器又如何能平定天下,解民于水火之中,空谈道德不过是浪费时光,高祖皇帝起于草莽,凭的是三尺剑定天下,光武皇帝中兴,凭的也是云台众将的赫赫武功。天子要想如从伯所愿再次中兴大汉,只怕还得如此。”荀悦不悦的沉下了脸:“此话差矣,光武皇帝中兴,凭的是天意,大汉基业有数百年的德行为基,岂是那帮乱臣贼子可以倾覆的?你这说法,也太过轻率简单了。”曹冲呵呵一笑,朝着荀悦拱了拱手:“从伯息怒。敢问所谓天意,就是刘秀兵捕不道吗?那代汉当途高又如何解释?中平以来,各地均报有黄龙现,难道说天意真要弃汉不成?既然如此,从伯再提大汉中兴,岂不是不合时宜,逆天而行?”“这……”荀悦被他气得语噎,脸都白了。“从伯,你别气,说实话吧,我根本不信这些所谓的内学。光武皇帝搞谶讳那一套,自己是得了利,却也将利器授与了人,如今人心不定,经学乱成一团,何尝与谶讳无关。”曹冲呵呵一笑:“我与从伯在这一点上是相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