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看着刘磐的告急文书犹豫不决。刘磐说李通尽起汝南五千人马,用诱敌之法,将他们引出西阳城,包围在城外的盘羊谷。他和刘琦中了埋伏,拼死杀出,折损过半,刘琦重伤,奄奄一息。李通在后面紧追不舍,西阳已经失守,他无处可去,目前正向平春转移,请陈到立刻派兵接应。陈到心中一则是喜,一则是忧。喜的是刘琦重伤,李通又紧追不舍,刘磐部折损过半,自己一出手击退李通,则可以轻松吞并刘磐所剩的部队,仗着救命之恩和刘备的手令,谅刘磐和刘琦也不也有什么反对的想法。忧的是刘琦重病之下再加上重伤,只怕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他和刘琦共处过几个月,深知此人虽然不是将才,却也不是什么恶人,相反倒是一个仁孝之人,对人很是宽仁,对部下也近乎骄纵,对朋友对是推心置腹,极少心机。可惜,他处在了一个不该在的位置,刘表又死了。如果刘表还是荆州牧,大概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可以稳稳当当的做一个好太守。陈到从心里替刘琦感到有些惋惜,有些不值。“你家公子重伤,现在如何?”陈到问眼前那个满脸血迹,身上皮甲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士卒道。“我家公子生命垂危,急盼着将军前去接应。”那士卒低下头说道。“他们现在到了哪儿了?”那士卒应声道:“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小叶谷激战,如果能脱围,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平春地界。将军,我军激战数日,围战三百里,没有一个不带伤的,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还望将军立刻兵。”陈到点点头,挥挥手道:“你下去休息吧,我这就兵救援你家公子。”那士卒大喜,拜倒在地:“多谢将军大恩。”陈到留下二百人守城,带着两千八百人出了城,向东急行五十里,在平春县界的地方,他又一次遇到了刘磐的派出来求援的士卒。这个士卒身上的皮甲碎成几片,挂在身上象翅膀一样,满脸满身的血迹。直接就是个血人。他双手递上刘磐地告急文书,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声哀求。“还在小叶谷?”陈到有些奇怪,自己赶了四个时辰的路,算起来刘磐在小叶谷已经有七八个时辰,怎么还没杀出来。那士卒泣不成声:“将军。我家公子伤重不起,刘将军独力难支,李通堵住了谷口,我们杀不出来,派出来求援的十三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到此了。”“你家将军还在谷中?”陈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