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以才有这话出来。
当下也正容答道:“岂敢,某安敢以私意视公。”
两人拱手一笑,赵鼎不喜秦桧,岳飞说话虽然也只是从公事出发,也使得他甚是不悦,当即向着秦桧略一点头,便自退出。
秦桧知道皇帝等着自己,当下不敢再行耽搁。到得殿门处请见了,听得赵桓宣进,便也不言语,进门便是纳头一拜。
还不及抬头,便听赵桓笑道:“给宰相设座。”
秦桧听得赵桓语气温和,抬头一看,又见脸上带有笑意,并不象是在生气模样,心里一宽。等内侍端过椅子来,便踏踏实实坐了。
赵桓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打量着秦桧模样举止。
只见他一身朱袍穿的整整齐齐,腰间七事也是挂的有条不紊,由于不是朝会,只戴了一顶软脚幞头,虽然年纪刚到中年,一缕胡须已经垂的老长,也是梳理的纹丝不乱。
他只顾打量,秦桧却是再撑不住,当下先认罪道:“臣奉职无状,请自去相,到地方权知一州后,惠及百姓历练地方,然后再入朝办事地好。”
赵桓对他知之甚深,便是秦桧本人,也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老底完全被赵桓知道的清清楚楚。好比两人打牌,一方的底牌被对手摸的个清清楚楚,自然处处落个下风。
此人贪念权位,爱享乐,喜资财,惧内软弱,只想平安渡日,是以迎合赵构,为相多年不管国事,只体悟帝意。
然而秦桧精于权术,长于识人判事,能拉拢的,需排挤的,一定要搞死的政敌,分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相久了后,连赵构也对他很是忌惮,大权竟有旁落之忧。
赵桓心中清楚明白,对这样的人,以权位富贵钓他,自然没有不中的道理。却也要防闲小心,不能使其坐大。所以对李纲是敬,对此人却是防。
而如何着手去防,却是施发由心。比如适时敲打一番,便是一法。
听得秦桧认罪,赵桓却也是不急着接他的话头。只悠闲问道:“适才岳飞出去,你们可相识么?”
秦桧越发摸不着头脑。他哪里知道赵桓心里存着异样心思,满想知道这一对历史上最著名的冤家对头是如何看待对方,是以才有此一问。
其实就凭着秦桧残害岳飞一事,赵桓自觉杀他一百回都是轻的。不过此人当时痕迹未露,不能就这么一刀宰了,况且也确实是能员干吏,这几年赵桓用的得心应手,觉得用此人来趟地雷阵是件蛮有乐趣的事,便越发舍不得拿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