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军好生体会圣意,姚将军,末将也知道贵部很是疲惫熊骧孵军回到长安,言说平阳战事惨烈,虽然久历战阵,也是忍不住泪如雨下。不过当今战事焦灼,潼关那边也是一日数战,每日关城左近,都得拖走过千具尸首,敌人越是在潼关一带狠打,就说明他暂且抽不开声,或是害怕咱们分兵河东,所以陛下与枢府会议后,都认为河东战事最为着紧,只要打下太原,得回云中,沿长城一线,敌人想要寸进都是困难,而太原形胜之地,往东就是太行群山,得此战略要地,又可危胁河北,又可援助京东、京西。”
说到这里,费伦已是将笑意全数收起,一字一顿道:“河东战事要紧,而河东大局,又关键在麟府丰三州,漫说折可求当初未必是真心降金,纵然是他十恶不赦,只要现今他肯投降,陛下也会赦免其罪。今日与诸将军会议,就是要要第五军前军与殿前司的兵马全力,压往麟州,以武力加内应,逼降折可求。其中关节极为重要,请诸将军把握好其中关节,稍有不慎干碍大局,就是百死莫赎。”
姚端身为主将,已经深明其理。诱降折可求一事,势必会引发宋军内部的反弹,若是成功也罢了,失败则必定有损主事者的威望尊严。所以皇帝不会明发诏书,枢府也不会正式下令,费伦适才到时,就说张俊军令恰到好处,却原来是这个道理。
一想到对方有意为难,却无意中背了一个大黑锅,姚端便在肚里暗笑,虽然费伦说的郑重其事,他的脸上却是带出笑意来。
看到费伦有意无意扫了自己一眼,姚端连忙又板起脸来,沉声道:“此事关节我已懂得,既然文事为主。武事为辅,就请费将军主持其事,帐中诸将,悉听调遣。”
费伦笑道:“末将岂敢如此借越。”
“这是什么话,打仗我在行,别的可就不成了。”姚端板着脸,却是连打几个哈哈,又道:“反正是费将军主持此事。姚某只依命行事就是。”
费伦也知道姚端不想总责其事,便只得含笑点头,算是应了此事。
计较已定,虽然全军都很疲惫,好在费伦在回长安途中,就督促沿途官府和厢军部队准备船只,昼夜不停运送物资,在他还没有到来时,早有大量米粮军械运来,姚端早就犒赏三军数次。士气大振。又补充了大量的兵器盔甲弓箭箭矢,战力已是参差恢复,休整了这几天后。体力精神也略有回复,上头军令一下,各级军官带动,过万军兵一起动作,清晨动手,过了响午时分已经收拾齐整,姚端一声令下,由张宪和费伦带着两千骑兵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