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更没有人去关心一下,屈泉一家到底有没有葬身火海。
“我们来,不就是做这件事的吗?”杜九言道。
“乔掌柜,”桂王敲了敲桌子,道,“泡壶茶送三尺堂。”
桂王晃晃悠悠去了三尺堂,杜九言笑着跟在他后面,道:“王爷,您最近话不多啊。”
“这地方压抑,”桂王在院子里坐下来,就算是很热的时候,空气里也弥漫着咸湿的湿气,周身黏糊糊的,“你说,我要做点什么呢?”
杜九言道:“不知道啊。”
“不过,您什么都不做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能在这里横行无阻,还是靠着您嘛。”杜九言道,“只要您在就行了。”
桂王白了她一眼,道:“我很闲,不做点事会闲得长草。”
桂王百无聊赖地靠着打盹儿。
三尺堂里所有人都很忙,周肖和钱道安每天整理律例,两个人已经接近崩溃。
而窦荣兴整理四族家规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没有想到,四个家族会有这么多族规,还立的这么清楚,界限和惩罚都异常分明。
……
刘云生从崇安回来,已经是七日后了,罗安陪着他去盐场。现在他的盐场四周都由他的私兵把守,这些人都是脑袋别在腰上卖命的人。
他们对生命很漠视,这种漠视不仅仅是对死在他们刀下的人,也对自己。
但凡有钱,就会寻欢作乐。
及时行乐不问明天。
“来新人了?”刘云生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生脸,“死签还是活签?”
他这里分死活两种签法。
“死签。”罗安回道,“价格便宜。有一个还是从大周逃过来的死刑犯人。”
刘云生打量着两人,颔首走了。
“最近桂王和杜九言在干什么?”刘云生问道。
罗安一五一十地将杜九言最近做的事告诉了他。
“什么意思?”刘云生停下来,饶有兴致地道,“她这是打算直接在朝堂上,摆出个一二三来,砍我的脑袋?”
罗安点头,道:“小人也是这么猜测的。”
“笑话。”刘云生道,“就算李王来了,也不敢砍我。我的脑袋,只有刘家的家主有资格取。”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花朵来。”刘云生在盐场坐了一会儿,去找刘主。
刘镇刚从书房出来。他手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