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去年十一月她被刘云生抢走,当天从怡红院的屋顶上跳下来摔死了。”
“你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屈泉看着杜九言,眼睛里很害怕,摇着头道:“没、没什么好说的,孩子死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没有用。”
屈泉的三儿子站在厨房门口,听着他们说话。
“你们不要再问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这样。”
杜九言问道:“她受尽屈辱后被逼寻死,这样,你也不想说吗?”
“主子杀我们,肯定是我们不对。”屈泉道,“我们怎么能怪主子呢。”
杜九言愕然。
“我们生来就是这样,和海里的鱼、贝一样,我们的命是贱命,死了或活都是主子们的恩赐。”
“你们不要乱说话,佛祖都会怪责你们的。”说着,冲着门外念着阿弥陀佛。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
说实话,他们都没有想到,普通百姓心目中,对阶级的固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
难怪李骁会说,在这里,百姓不是水,他们是烂泥。
想要用他们达到目的,根本不可能。
“你的命是命吗?”杜九言问道。
屈泉回道:“是命。可命分贵贱,我们的命就是贱命。”
“你们走吧,快走!”他说着,回房里去,将门关上。
他一关门,厨房里的门也关了起来。
“走吧。”桂王牵着杜九言,道,“说再多也没有用。”
杜九言凝眉,站在屈泉家的院子里,忽然,厨房门打开一条缝,一个七八岁孩子的脸探出来,怯生生地问道:“米和肉,是给我们的吗?”
“嗯。”杜九言道,“放心吃吧。”
孩子笑着啪地一声关了门。
“王爷,九爷,你们不要生气。”郭凹很尴尬,“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你是主子,就是把他一家人都杀了,他们也会认命。”
杜九言眼睛一亮,问道:“这样的?”
郭凹不知道杜九言为什么突然眼睛发亮,一脸发懵地点了头,道:“是、是这样。”
“那好说。”
杜九言说着,忽然扭了扭脚踝,动了动手腕,拔出郭凹腰间的佩刀,提着,将屈泉的房门踹开。
屈泉本来躺在床上的,也不知道睡了还是在想事情。
听闻声音惊坐起来,惊慌地喊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