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一知己太不易了。
除非跛子自己离开……想想就心疼,她抱着桂王,道:“我跛爷太让人心疼了。”
“咳咳……”桂王道:“不要抱着我想别人,我会伤心的。”
杜九言掐他,“小气!”
“大方不了。”桂王道:“这头发怎么扎?”
杜九言就自己随便挽了个纂,别了一支簪子,起身拍了拍衣服,道:“走,我们去见任大人。”
“牵手。”桂王拉着她的手,杜九言道:“一会儿出去不能牵。”
桂王攥的紧紧的,“我们正经夫妻,为什么不能牵!”
“有伤风化,”杜九言谆谆善诱,“要做表率。”
桂王嗤之以鼻,“是谁说这世道不够开放的?现在牵手上街,你居然还说有伤风化,这可不是你杜九言应该说的话。”
“不高兴!”杜九言白了他一眼。
“行,我错了!”桂王立刻服软,“不牵就不牵,都听你的。”
杜九言憋着笑,点头道:“这样才对!”
“听媳妇话有饭吃,有觉睡。”桂王笑着。守门的老者上来行礼,道:“王爷,您这是要走了?”
桂王颔首,和杜九言道:“这是徐伯,宅子原就是他的,不过他无儿无女,就将这里卖了。”
“徐伯。”杜九言打招呼。
徐伯笑着摆手,“王妃娘娘不要客气,您什么时候来这里都可以,小人都在的。”
“好,辛苦你了。”
两人离开,去了大理寺。
钱羽听说他们到了,迎到了门口,老远就拱手道:“王爷,九言!”
“可是来见任延辉的?”
杜九言点头,“他情绪如何,没有大吵大闹?”
“没有。昨天鲁阁老来见过以后,就不说话了。”钱羽道:“不过今日早朝上不是很安定。”
杜九言能理解,任党那么多人,不会干干脆脆地认输的。
总要折腾一段时间,等彻底压制了,也就罢了。
“圣上有没有说什么?”杜九言问道。
钱羽笑了笑,“暂时还没有,等将罪名定下来,就看圣上如何发落了。”
“按他这情况,抄家是难免的吧?”杜九言问道。
吴文钧当时没有抄家,他的家人也没有牵连在内,不过一直留在京城,没有放出去。
所以,怎么罚怎么判,全在赵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