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韬一走,任延辉就被提拔入内阁。”吴文钧道。
任延辉气的面色涨紫,和赵煜解释道:“圣上,此事老臣并不知情。”
“吴文钧纯属信口胡诌。”
怎么就说到他身上来了,明明在说桂王的案件。
“是不是胡诌,是有证据的。”杜九言抽出一封信来,“这是当时的汝宁知府,如今的扬州知府亲笔信。”
“他说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汝宁确有灾情,但远没有他上报时的那么严重。”杜九言道:“任大人,您可要看看?”
任延辉拂袖道:“不过是里应外合谋害老夫,不看也罢!”
“不看也没什么,毕竟后面还有。”杜九言和吴文钧道:“吴大人,事情一件一件地说。”
吴文钧便一项一项的细数,他每说一件,杜九言就拿出一份证据,捧在手里。
“这一项关于河坝贪污亏空,还涉及了前工部河道总督潘有量失职失察一事。”杜九言道:“吴大人,这一项和您的案子有关联吗?”
吴文钧道:“是!当时河道出事潘有量正是河道总督,事后他便引咎辞官。”
杜九言点头,看了一眼鲁阁老,当时查案时,并没有涉及潘有量,只是后来鲁阁老在和银手提到此人时,她才注意到。
毕竟河道出事,总督引咎辞职不算稀奇。
就是不知道,银手的身世和潘有量有没有关系,等此事结束后,她要写信问一问银手,在余杭如何。
吴文钧接着道:“水坝贪污案,当时贪污的银两核对不上,并非是罪臣一人所拿,而是多半给了任延辉。”
“此事我留有账薄,留作他日身陷囹圄时,让自己变的有价值,而多活几日。”
也确实,他去年犯案,今年还活着,就是因为他有价值,知道的多。
“这里,”杜九言将账薄拿出来,递交给薛按,“吴大人是个心细谨慎的人,他一笔一笔的账目,比账房先生记的还要清楚。”
薛按递交给赵煜。
赵煜沉着脸随手翻了两页,就这两页中,就已经看到了四五次任延辉的名字。他的名字每一次出现,都跟着一笔庞大的数目。
当官的,比他这个当君主的更有钱。
赵煜不禁笑了起来,将账薄放在手边,没有继续翻看下去。
“账薄在六年间一共记录了五十二笔,进出流水的钱额,在三百万两上下。”
“而这五十二笔中,有四十六笔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