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问谈氏,“家中可有翻动的地方?”
“有。”谈氏有点慌,“房间里被人翻动过的。”
杜九言扬眉,和跛子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的床上被子是乱的,昨晚谈氏是睡觉的时候,被袁义拿着刀吓出来的。除了床上被子比较乱以外,两门的衣柜门是打开的,衣服散落在地上,靠在柜子有个老旧的梳妆台,台上放了几根木制的簪子,还有个妆奁匣子,匣子的四个抽屉都是打开的,抽屉里一些零碎的不值钱的东西,都被丢在了桌面和附近的地上。
另外一边靠窗放了一张立柜,立柜有五个抽屉,最底下的抽屉丢在地上,里面零碎也都倒了出来,针头线脑还有袜子之类的东西,上面几个抽屉,第一个是推上的,中间两个则都是梯状抽开的。
都是翻的乱七八糟。
“丢值钱的东西了吗?”杜九言问谈氏。
谈氏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我妆奁匣子里,有一个鎏金的簪子,和一个包银子的手镯,两个东西当时买的时候,也不值一两银子。这两个东西我刚才找了,没有!”
“其他的,也就这个立柜里放了钱。”谈氏指着最底下被抽出来抽屉肚里,“我每次拿钱,都要将抽屉拿出来放在旁边,从里面将钱拿出来。”
“四百五十文钱没有了。”
杜九言蹲下来往里面看了一下,确实没有东西了,她颔首道:“你去看看别处吧。”
谈氏应是出去了。
杜九言回到堂屋里,仵作停下来看着她和跛子,“裤子里小便干了,地上也没有小便的痕迹,大便还算干燥。再加上尸体软硬程度,初步推算,死的时间大概在丑时到寅时这个时间。”
“你昨晚几时离开的?”跛子问杜九言。
杜九言道:“我回到王府的时候,是子时过一刻,路上用去了一点时间,在保障堂门口用去了一点时间,往后退一炷香时间吧,估计在亥时半到亥时三刻这样。”
“那就是,你离开两个时辰后,他死了。”
“差不多是这样,”杜九言问仵作,“死因能不能看得出来?”
仵作回道:“肤色正常,眼耳口鼻没有充血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痕。但酒气很重,嘴里很臭,”
“这种情况下,多数是饮酒过多造成的猝死!”
杜九言点头,看着谈氏,“他平时酗酒吗?”
“不酗酒,”谈氏道:“但是他人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