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我哥拿回来的两千两,剩下的他应该还没有拿到。"
"这个钱我们退还回来、"江华捧着银票,"以后你家无论有什么事,只要用得上我江华的,只管吩咐。"
丁韬没看他也没有收他的银票,将门关了。
江华倚着门坐在了门槛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哥也死了,可也害死了无辜了人。
"哥,你怎么这么傻!"江华道:"有口饭吃就行了,你为何要听别人蛊惑!"
他在丁府门口坐了很久才离开,丁韬不收回这两千两,那这钱在他的心中,永远就是一根刺,扎在脸上,让所有人看见,江家的耻辱。
他的孩子和他的后代,都不能抬头做人。
永远都会记得,江烨为了钱出卖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江华想做什么,但双眸茫然,失神地蹲在路边。
县衙中,晚上的饭菜摆在脚边,是一个黑黢黢的高粱馒头,还有一碗没有油水的清汤,稻草从里虫子爬来爬去,老鼠蹲在角落里虎视眈眈。
王氏看着那只老鼠,冷笑着,抓起馒头塞进嘴里,将碗里的汤倒在地上,冲着老鼠冷笑了一声。
那只老鼠吱吱叫唤了一声,消失在墙角。
王氏靠在墙上,隔壁埋在稻草堆里的女囚,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看你年纪不大,做什么缺德事了?"
"缺德的是别人。"王氏看着高高的天窗上投下来的月光,"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那个女囚动了一下,但也只是动一下,乱蓬蓬地头发堆在脸上看不到脸,"看来,你也是个果断的人,做完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去死,够种。"
"我不会死,"王氏并没有回头看死囚,"我腹中有孩子,等他出生的时候,正好是过年。今年秋审轮不到,那就到明年了。"
"明年三月十五,是太子的十周生辰,圣上必然会大赦天下。"
"所以,我死不了!"王氏道。
女囚发出咯咯地笑声,"你第一次进来吧?"
王氏也笑,"也是最后一次。"
"死?能死才好啊。"女囚道:"你能杀了我吗?摔了碗用、用瓷片割断我的喉咙,求你了。"
女囚腾挪着爬过来。
"你的腿是他们打的?"王氏问道。
女囚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满面的泥垢已难分辨她的原本的容貌,"这里潮湿,你待个十年也会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