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有点本事。"庄安凝眉,犹豫着在房里来回地走了一通,陡年仓忽然一拍桌子,冷冷地道:"管她什么讼师,既然到了新化,就由不得她狂。"
"我今晚就带人将他做了。"
陡年仓说着,拂袖要走。
"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庄安拦住他,索性道:"我去和吴统领说一声,裘老贼那边,再打个招呼。和上次一样,审个一次走个过场就行了。"
其他两个人纷纷应是。
杜九言此刻正在衙门里,裘樟看她头疼,戒备地道:"案子还没有到时间,本官也很忙,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过来。"
"大人。"杜九言上前斟茶,"大人忙,是因为桂王叛军的事?上头怎么说,人是接着关在新化,还是就地正法了?"
这正是裘樟最近几天头疼的事。这虽然是功劳,但因为人太多了,牢房都住不下了,可要斩了,上头没说话,他也不敢。
"还没有批文下来,我区区一个七品,如何敢有定夺。"裘樟不高兴地道。
杜九言在他对面坐下来,低声道:"大人可想过,人在新化一天,新化就危险一天?"
"什么意思?"裘樟一怔,"你是说,桂王会杀过来救人?"
杜九言点了点头,"他一定会来救人。"
裘樟眉头紧紧锁着,这个问题他想过,但是上面没有批文,他的人手又不够,实在是有心无力。
"大人,我有办法,您可想听一听?"杜九言笑着道。
裘樟直觉,杜九言绝不是热心做好事的人,她的好,是一定要有回报的。当即,他摆手道:"此事我会自己想想的。"
"更何况,太后娘娘还在京城,桂王也就小孩子脾气闹一闹,不可能真打起来的。"裘樟道:"他就是想要矿山,听镇远那边传来的消息,桂王一进城,就去矿山了。"
果然啊,所有人都认为,桂王只是想要矿山打铁玩儿。
却不知道,这件事的重点是,镇远府是桂王的了。
"大人再想想,有用的上学生之处,还请吩咐。"杜九言不能上赶着出主意,以裘樟的性子,不但不会听,说不定还会反其道行之,"那学生告辞了。"
裘樟求之不得,"去吧,去吧。"
"那,二十日我再来。"杜九言笑盈盈地走了。
裘樟暗暗松了口气。
转眼便是六月二十,杜九言穿着天青色长袍,戴着外青里白的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