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洛自幼信佛,怎能因为阳洛一人害的满城百姓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她脸上显出几分决绝:“还请老爷送我出城。”
章默然无语,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他胡乱抹了一把泪水,闪过陈阳洛,抱出犹在熟睡的竹,鼻音厚重地道:“就让这孩送你一程罢。”
陈阳洛上前慈爱地摸了摸竹的小脸,从颈上解下那貔貅玉坠给她戴上了,轻叹口气,从章怀里接过竹,看了又看。
一家三口上了府的马车,章和陈阳洛相对无语,外面到处是嘈杂的声音,自从宁都被围,兵马司就开始征调城精壮男,又从各家各户收走食油和横木石碾,以备守城之用。
城门早已禁止通行,章迫不得已,亮出了昔日里得自赵拓的通关令牌,又被严查一番,章本欲送陈阳洛出城,却被她阻止了,站在城门向外望去,北楚旌旗井然有序,倒与城内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章抱着竹,看着陈阳洛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心里盼望着她能回头看上一眼,陈阳洛背脊挺直,脖似乎僵硬了一般,一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
章苦楚,不知不觉手上劲道大了起来,竹吃痛,惊醒过来,小眼一张开就看见母亲离去的背影,立时哭喊了起来:“娘,娘~”
一声声娘叫的清楚无比,竹自出生以来头一次把这个字读的如此准确。
陈阳洛身一滞,随后却小跑起来,右手扬起,紧紧捂住了嘴巴。
章抱着竹回到了家里,徐秀秀已在门口等候,她伸手想要接过章,却被他闪了过去,两个人背向而立,章淡淡地道:“她一定不希望由你来抚养这孩,夫人请回罢。”
陈阳洛进了北楚军营以后,就有女官来引了她到了一个帐篷之,片刻后,进来一队宫娥,抬了个木桶进来,服伺她洗漱更衣,打扮妥当后,初始那女官悄然立在一旁,做了个引路的手势,向着央的皇帐行去。
皇帐颇有赵野的风格,粗犷豪野,熊皮虎皮拼凑而成,有几个带着兽头的虎视眈眈地望着进入皇帐的人。
那女官偷偷望了陈阳洛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微微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佩,就因为这皇帐上的兽头,不知多少宫女哭着来求她给换个差事。
女官打起帘,陈阳洛一脚迈进了皇帐,也曾想过再见赵野会是何等情况,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情状。
赵野上身赤luo,一手端着酒杯,一个衣衫单薄的女躺在他膝上,双臂环住他的脖,檀口上引,似要以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