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阳公主远嫁塞外,代表的不仅仅是天家的颜面,更是整个大宁的体面,各种稀奇物事流水般送入宫,她也从那小院搬到了毗邻皇后起居的落霞宫,守卫森严,像是防备着什么。
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她安安静静地等着嫁人,昔日里隔三差五就来闹她一闹的二皇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陈嬷嬷也薄有微词,她却不发一言,世间的交情本就如此,大了,自然淡了,人老了,心事也多了,如何还能觅得童年时的那一派天真?!
转眼到了她要和亲的日,陈阳洛凤冠霞帔,身着绣满百花的大红嫁衣,整个人望去比平时增色不少,脸上被一身红装映得红艳艳的,倒是多了几分青春气息。
陈嬷嬷伺候她多年,今日里实在是如同嫁女一般,幸好皇太后开恩,准了她陪嫁过去,她仔细地收好了按照塞外风俗缝制的另外一套嫁衣,只等着吉时扶着小姐上轿。
眼见太阳渐渐爬上天,晌午都过去了,宫还没个动静,这一屋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何事。
陈嬷嬷正要打发个小宫女去查看查看,却见皇太后身边的大总管刘公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一双眼又敬又畏地看了眼陈阳洛,凑到陈嬷嬷面前悄声说了几句话,陈嬷嬷脸色大变。
二皇,居然反了。
赵野此时带着曾经远征草原的兵将们把这皇宫围住,口口声声只说大宁国威正壮,怎可以惧怕那北方鞑靼,做出和亲这种有辱国体之事。
皇太后亲临阵前,苦劝二无果,她心知肚明赵野所为何人,当下就回来,要刘公公把陈阳洛拘了去,要挟赵野退兵。
陈嬷嬷于心不忍,轻声道:“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就不用枷锁绳索之类的了,我们收拾下就过去罢。”
刘公公扫了一眼陈阳洛单薄的身,正要点头,却闻得外面几声轰鸣,立时就有宫人呼喊道,皇宫破了,贼人冲进来了。
当下,刘公公顾不得其他,三步上前,抓住陈阳洛的手,拖着她就向外走,这宫里虽然增加了不少人手,此时在内殿的却都是当初伺候陈阳洛的老人,对她感情甚深。
见状,一起扑了来,七手八脚地把刘公公架了开来,陈嬷嬷经验老道,心慌乱,面上丝毫不显,唤了人把刘公公捆绑结实,又把他嘴巴堵住,外面的喧嚣之声愈大,刘公公带来的人手亦在外面连声催促。
陈嬷嬷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这宫女,随手指了其一个和陈阳洛身形相似的女官,那女官也聪明伶俐,当下二话不说,就解起衣衫,又有人动手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