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眼见晓竹可怜兮兮的样,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把一众手下都打发到长江边上下饺。他站在马车边上,探进去大半个身,掏出腰间弯刀,极轻盈的挥舞了两下,晓竹身上的绳悉数断裂。
他顾不得一众手下就在旁边,亦顾不得晓兰就在他身后,凶猛地把一身小衣筒裙的晓竹扯进了怀里,一双蒲掌上下摸索,生怕她有丁点闪失。
远远传来了一声怒吼,段佑如同炮弹一般冲了过来,一拳挥出,耶律保保眼睛上已是多了一圈黑晕。
耶律保保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敏捷地退了两步,双拳横起,挡在胸前,虎视眈眈地盯着来势汹汹的段佑。
眼见自己摸都没有摸过的娘被这个野兽困在怀,温尔雅的大理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毫无章法地扑向了耶律保保,二人很快厮打成了一团。
晓竹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一切,最后看向英明神武睿智无双的姐,却见她泰然自若地走向段佑的坐骑,轻车熟路地取出一个小包,又向自己行来。
晓竹懂事地伸出双手把姐拽上了马车,晓兰把小包解开,芳香四溢,却是一包热乎乎地卤牛肉,姐妹二人挤在车门处,你一块我一块吃的不亦乐乎,看着打斗的二人,不时点评两句:
“左边,打他左边,别光用手,也上脚踹两下。”“对对,用牙咬住他,别放口。”
段佑和耶律保保先还傻傻地按着姐们二人的指使出手招架对方,半晌后方才清醒过来,两个人同时止了手,气喘吁吁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对方,段佑自认理直气壮,率先发难:“你,你为甚么抱我的娘?!”
耶律保保微微一怔,随即恍然,他苦笑着指向那两个置身事外地小妞,问道:“哪个是你的娘?”
哪个?段佑自信地一扬头,伸手就指向了晓竹,手伸到半途却缩了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很上道地唤了句妹夫,耶律保保立刻心情大好,决定不与这个傻瓜姐夫纠缠。
段佑却偏偏又问了一句:“妹夫是如何知道她姐妹二人又玩起了这换装游戏?”
如何知道?能说自己几乎在大姨面前脱个精光吗?
耶律保保打了个哈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不如问问她们为甚么如此草率,终身大事也拿来儿戏罢。”
段佑深觉有理,二人互相谦让了下,却是一起迈步向那对无良姐妹行去,到了车前,又谦让一番,段佑作为姐夫硬着头皮上前,笑的一脸谄媚:“啊,娘,是不是喜欢这草原的嫁衣?早说嘛,为夫给你做个十件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