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心道,若是真喜欢,也不会我每次讲个开头就把你吓跑了。
竹见众人皆已疲惫不堪,从徐夫人手里抱过孩,嘱咐道:“你们去休息罢,这里由我盯着。”一众女眷恋恋不舍的离开,千叮咛万嘱咐叫竹一定看顾好菊母女。
竹早吩咐了下人,在隔壁辟了间静室给妙,又从阖府的丫鬟媳妇里挑选出十个精明能干,干净利索的,专门伺候妙,为了让她们全心照顾这个弱儿,竹把她们的月例银定的比最高等级的嬷嬷还要高了半成。
竹把妙交给了事先请好的乳母,又叫富家的把那个男婴抱来,一并带去隔壁静室。
刚吩咐完,却见菊已然醒来,睁着漆黑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竹坦然地与她对视,菊轻叹一声,率先别过脸去,合上双目,缓缓道:“这个男婴,只怕是姐姐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罢。”
竹沉默半晌,终开口道:“我只要你开心快活,不计较手段。”话罢,上前为菊盖好了被,握住菊悬在床边的左手,坐在菊身边,轻声道:“那男孩先做个玩伴,等他到了三岁,我就送他去学武,将来作为妙的护卫,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武……”
菊没有睁开眼睛,握着竹的手却紧了一紧,竹知她心意,手下亦是一紧。
菊母平安的第二天,竹就把晓竹丢给了杨光,请杨家大郎好生教导七妹,晓竹每日里早早坐着马车出府,日落方回。
到了妙满月之时,在府女眷们的悉心照顾下,她身体依然羸弱,却是顽强地活了下来。菊对她爱如珍宝,每日里亲自哺育,又时时看顾,人却是坚强了许多。
晓兰终于觉出不对来,七妹前段日虽也常常溜出去,却没有如今这么频繁,问她也是吱吱唔唔,晓兰疑心更重,打定主意今天定要弄个明白。
七妹这一个月每晚都在抄写账本,日日熬到了半夜三更,早上都要叫上许多遍才爬的起来,此时却是睡死如猪。晓兰蹑手蹑脚地溜下床,又轻巧地拉**幔,直到密不透风,拎起鞋,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到了门外才穿上鞋。
晓兰顾不上洗漱,直接跳上了往日里接送晓竹的马车,见马车驶出了府,呼出一口长气,从怀里摸出些点心,细嚼慢咽地吃了。
马车行了半晌,太阳渐渐地升起,车外的声音却是从喧闹到肃静,晓兰挑开窗帘,见外面果然越行越是荒凉,几乎看不到人烟。
马车终于嘎然而止,晓兰从马车上向外看去,见眼前一座雄伟的庄园,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