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伴左右,可以时时看到她的笑脸。
晓竹见他不语,怒气更盛:“你说扮做贫儿戏弄那些纨绔,又说好半日即可回返,我才和你出来,赶紧送我回家。”
陆载安突地问道:“若是从此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也无所谓么?你也坚持要回家么?”
晓竹眉毛一挑,抓起桌上冷掉的饭菜一顿丢,洒了陆载安满身汤水,从他的额头缓缓淌下,顺着发梢流进了脖里,他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紧紧盯着晓竹,满脸悲伤地道:“这就是你的回答么?”
晓竹别过头去,闷闷地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身后砰地一声响,陆载安已是夺门而去,晓竹呆立半晌,下了床,悄悄地拉开了一条门缝向外探去,却见陆载安居然就静静地在在门外,泪流满面,不禁微微愣神,陆载安用袖胡乱地抹了把泪水,沙哑着嗓道:“我家父亲病危,现在来不及送你回去了,等我回家见了父亲,就送你回家。”
陆载安抬起头,看向晓竹,一双眼里满是祈求之色:“你吃点东西罢,好么?”
晓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陆载安破涕为笑,面上带了几分欢喜,大声吩咐道:“来人,给小姐重新做些饭菜来。”
话罢,陆载安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晓竹,毅然掉头而去。
晓竹合上门,背靠门上,心神震荡,大叔,他竟然哭了。相识这么久了,他在她面前一直笑嘻嘻地,脾气甚好,虽然知道他年纪甚轻,却总是故意唤他大叔,他也不恼。
喜欢自己和姐的人很多,可是就连爹爹和姐姐们也经常被气的发脾气,只有他,从来没有说过她,上次打翻了人家摊,是他拿出钱陪着不是,方才把菜汤洒了他满身,他也没有生气。
他说他父亲要死了,那一定很伤心罢,爹爹病倒了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自己都很难过,他爹爹要死了,他该有多伤心呢?
接下来的日,晓竹默默不语,乖巧地跟着他们日夜兼程,这一队十几个大汉时时有人离队,又有新人加入,一路行来,到了食宿的时候就有农家或者猎户,又或者一个庄园,一日两餐竟然没有一顿冷饭,亦没有一天住在野外。
野外一处熊熊燃烧的篝火旁,竹和杨家三兄弟围着篝火而坐,一人手里拿着根削尖的树枝,树枝上串了熏肉,最上面却是个馍馍,伸到篝火之上翻烤。
眼看那馍馍烤的焦黄,散发出了一股酥皮香,竹深深吸了口气,拿下了馍,在两手间倒了又倒,呵着气,咬了一口,却还是热,嘴巴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