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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孙郎便是路人了。
晓梅一路出了孙府,到门口雇了辆马车回家,在将要行到府门前时见前方一辆马车甚为眼熟,忙出言唤了声,却是二姐兰。
严慎行刚刚接了家主之位,开始逐一拜访族故老亲眷,兰随他一起,这些人的夫人太太们总是热情地询问有关嗣之事,搞的兰异常尴尬,无言以对,毕竟,嫁进严家三年无所出是事实。
到得后来,风言四起,有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的,有说严慎行娶妻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不是个男人,更有甚者。直接把家的侍婢送上门来,兰强颜欢笑收下了,却愈演愈烈,夫妻二人每去一地,便有人送来女。
待拜访结束,家多了百余女,兰也不叫她们做什么活计,只把这些女好生供养着,反正如今家用都是从族公出。
终于族长老的夫人们联袂而来,当面叱责她善妒,不允严慎行纳妾,以致他至今膝下犹虚,同时警告她,若是再如此下去,就要联名罢免严慎行的族长之位。
兰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的指责,却无论如何不舍得严慎行受到丝毫委屈,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族长之位怎能就此失去?
她忍痛从家里带来的婢女选了两个老实可信的,安排好了侍寝之事后,悄然回了娘家,准备住上一段时间,以免触景伤情。
兰坐在马车里恍恍惚惚,忽闻得有人唤她,听声音是五妹晓梅,忙命车夫停了车,兰下得车来,见晓梅满面泪痕,吓了一跳,忙挽住晓梅的手,怒道:“是不是孙书呆欺负你了?”
一提到孙慕白,晓梅满腹的委屈登时喷发,哭的越发不能自已,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抽搐不停,兰心疼地拥她入怀,正要吩咐孙家的马车先行回去,却发现自家妹妹坐的竟然是雇来的马车,气的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吩咐了跟车的小厮把晓梅的车钱结了,搀着晓梅上了自己的马车。
兰抱着晓梅,极尽温柔,轻声哄道:“莫要哭了,有什么事,姐姐给你做主,那孙家,还欠着咱们好大一笔银两了。”
晓梅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哽咽地道:“二姐,三姐她,她不在了啊!”
兰一惊,满头雾水:“不在了?去哪里了?”
晓梅哀鸣一声,泣不成声:“三…姐,死……死了。”
“啪——”一记嘹亮的耳光,兰怒道:“胡说什么,三妹怎么会死。”
晓梅捂住脸,嚎啕大哭:“是爹爹给我写信说的啊,说三姐去了,二姐,三姐是真的不在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