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墙之隔,都懒得过来。 现在入园近观,倒是觉得已经颇成气候,非胸中有大丘壑者不能为之。 施工进度如此之速,还得感谢玉渊潭公园本来绿化、园林就做得很不错。 而顾骜这个花园又不用起什么高楼,最多是些二层的绣楼、以及亭台轩榭,最多加上一座五层的观景小塔,所以只要钱到位,进度就非常快。 顾骜估计到夏天结束的时候,就能完全交付了。 顾骜是个非常奈斯和迪森特的的人,来都来了,自然要感谢一下帮忙的专家,他少不得请老熟人刘所长和新认识的朱研究员喝一杯,说些勉励的话。 “这位就是故宫博物院的朱研究员,人家可是明清古建筑和文物方面的顶级专家,最近让我获益良多呀。”刘所长非常谦逊地帮忙相互介绍、商业互吹。 顾骜仔细观察了一下,刘所长也不算过言,那朱研究员看上去已经70多岁了,据说在故宫博物院当了40多年研究员,从抗战前就开始干了。出于尊老,顾骜也不能托大。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研究员,后来退下来后,还写了一本颇为有名的文物史学术专著,叫《故宫退食录》。 双方稍微聊了一会儿,主题自然离不开这里的园林景观设计、以及红学的奇闻轶事。 朱研究员果然博学深湛,不管扯到什么,都能随口提出一些前人所未有的简介。 当时萧穗随口提了一句,感慨曹家的“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最后免不了被抄家的下场。 朱研究员却随口指点:“萧小姐也研究红学?其他方面倒也罢了,不过我倒觉得,世人对于曹家最后被‘抄家’的定性,却多有误解,这是不了解清代史实造成的。 清代抄家,大多并不是一种刑罚,对于犯官也很少以抄家为刑。曹家之所以被抄,是因为他们是旗人,尤其是内务府领了差事的包衣。他们经营着内务府的生意,却巨额亏空、资不抵债,为了追偿止损,才被抄的。 以我的研究,当时的抄家类似于现在的公司破产,是一种‘到此为止、不再追究’的清盘。也就是你抄完家,就算还有亏空填不上,也不追究了,抄的时候,也会给你留下点维持生存的必要物资。 只不过本朝前三十年,着重强调‘封建社会的残酷无情’,所以研究红学的人总要把抄家解读得重一点,刑罚意味浓一些。其实皇家还是留了情面的,是在止损保护曹家,还有最后一口香火之情。” 萧穗这个文艺女青年听了,自然是频频点头,似乎受益良多。 顾骜却没有这样的文艺之心,他听得有点麻木,才不关心曹雪芹被抄家到底是什么定性呢。 不过既然被带到了这个话题上之后,顾骜也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