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估计是找过花旗银行了,想趁火打劫吧。我倒要看看他想佔多少便宜。给我更衣,安排他去会客室!”
一番吩咐,助理和女僕很快照着安排。
然后顾骜就在会客室里,见到了垂暮的王安。
儘管心里有所準备,但真正亲眼看到王安的枯槁虚弱程度时,顾骜还是由衷地大吃一惊。
他发自肺腑地安慰:“王先生,看到您身体大不如前,我真实为您感到惋惜,曾经有那么多年,您是华人在全球商界最大的骄傲。”
“想插手我公司的事务、攫取我们的股份,就来说这种好话?你觉得有用么?”王安傲然一扯动嘴角,岿然不为所动。
他原本是想做一个傲然咧嘴一笑的轻蔑表情的,只是面部肌肉都有些不听使唤,所以最后只是跟神经衰弱患者一样抽动了一下嘴角。
顾骜坦然一笑:“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么?我顾某人要得到的东西,要么靠实力,不二话。要么都是靠我能给双方都带来更大的共赢。趁人之危的事情,我还不屑于做。
何况我也不怕讳言,所谓‘华人在全球商界最大的骄傲’,那也不过是到去年为止的事儿了。最近这一年半,全球华人在商界成就最高的,鄙人也懒得虚伪,窃以为正是区区在下。”
“我王安电脑成就如何,不劳外人置喙。”王安一脸冷漠平静,似乎宠辱不惊。
那表情,就是“哪怕你生意比我大关我屁事,在老子这领域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老子最强”。
这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心态锤鍊过的人才有的态度。
王安从最初搞存储器研发开始算起,创业36年,自己完全独立开公司30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在他看来,顾骜不管成就如何,肯定比他轻狂。
年轻人嘛,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嘛。
顾骜呵呵一笑,撑在案头上的双手一用力,站直身体,收起刚才略微的玩世不恭。环视了一圈会客室,注意到了陈列架上的橡木雪茄盒和朴素的芝华士。
他两步踱过去,把玩了一下雪茄盒,然后没动,直接重新放下,自顾自起开那瓶芝华士。
“听说你肺不好,就不欺负老年人了。我可是三个月滴酒不沾,快一年没抽了。最近没太关心外面的世界,我这个人一贯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顾骜自言自语了两句。
王安冷漠地看着他,觉得这一番表达压价心态的表演很拙劣。
顾骜端了端方玻璃杯: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