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乘务员上车,杨威二话不说凑过去说出自己的要求,与乘务员交涉一番,乘务员带着两人走向软卧车厢。
当然任菲也少不了再付出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
因为物价飞涨,大多数人宁可坐硬座也不愿意多花那么多钱坐卧铺。这辆车上只有一节软卧车厢,连一半的铺位也没住上。
根据杨威的要求,铺位相当富裕的乘务员把两人安排进到一间空置的软卧间里,只睡了几个小时的两个人把门一关和衣而卧,重新睡着了一虽说讲好了其它房间里没住满之前不往这里安排人,但谁知道乘务员会不会真这么做,两个人谁也不想把身上的武器露出来,宁肯穿着衣服睡下。
在耳边规律的“咣当”声里,杨威飞快地进入了梦乡。
杨威哥醒过来时任菲早就起床了,正坐在床脚用胳膊柱着小桌出神地向窗外看,她听到杨威床上的动静,回眸嫣然一笑:“你起来啦!”
杨威伸着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说:“几点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车窗外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平原,一块块大大小小的水田拼在一起,就像一幅特别的抽象画,几根电线杆树立在田埂之间,水田里的稻苗已经长出了一截,一片生机盎然的嫩绿色。
如果不是腰里的枪还在,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幻般的泡影一样虚无,就算放在几天前杨威也不敢想像这样的一副场景会生在自己身上,而当这一切就在他的眼前时,他反而觉得好像是做梦一般。
“睡不着。”任菲眨眨眼,胳膊横放在小桌上。脑袋搁在胳膊上,“你的呼噜声太响了。”
杨威一愣,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我从不打呼噜。”
“那是我听错了才一直睡不着?”任菲似笑非笑的反问。
杨威为之语塞,他到是知道,自己要是累得狠了有时候也打不过次数很少。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他干脆岔开话题:“你吃东西没有?我饿了。你吃点东西再睡会吧。”他不等任菲回答就直接打开箱子,拿出吃的让任菲先挑。
窗外远远地闪过一座村庄,几朵白云浮动的天空上,一轮烈日高挂正空当中。
列车慢慢地走慢慢地摇,时不是地在荒郊野外停下来一会,度慢得令人指!可毕克还是一直向北走。
两个人凑在一起,总是难以自禁地想起感染区里相依为命的逃亡,和那时相比,现在不光安全快得多。平静的心情更不是当初的心惊肉跳可比,杨威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这样平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