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肖军如此的拼命,万峰正的难以理解,不就是欠了他二千一百元钱,难道区区两千元就让他如此的拼命?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如如此的拼命,万峰只能说这货一定是天生有受虐的倾向。
金秋十月是变化最大的季节,万峰骑着摩托从县城回来,他感觉自己仅仅离开了半天,那片稻浪翻涌的水田竟然变成了一片平地。
田野那些原本在风中卖弄风骚的玉米,此时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地躺到在大地的怀里,一眼望去视野非常开阔。
万峰到队部门前的时候,看到张海百无聊赖地坐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和老会计像两个雕像一样沉默无语。
“你们两个这是在这里冒充纪念碑吗?”
张海仿佛被呛了一般咳嗽了两声:“你小子就这样不好,有时候说话没大没小的。”
万峰下车也坐到台阶上:“这一路走来漫山遍野都是收山的人,就咱们洼后真清闲。”
张海挠头:“这事儿你说怪不怪,往常年收山的时候我都是大呼小叫的,每天咱洼后这一亩三分地我都要走几十个来回,就这样这点地还要收个把月的,可是你看现在,我都闲得看蚂蚁上树了,但地里的庄稼稀里糊涂的就收完了。我就感觉早晨一觉醒来,地就光秃秃的连个毛都没剩。”
这大概就是联产承包唯一的优点了。
“这还不好,你不乐意清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我也弄点你家的服装和鞋厂的鞋摆个摊怎么样?我就坐这里看了一会儿,洼前老江家那小子就卖了两条裤子出去,我觉得我摆个摊一天也划拉个三块五块的。”
“我又没拉着你,你干我支持你!”
张海摇头:“丢不起那人。”
洼后的集市经过二十多天的发酵,现在终于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鞋厂门前那片几百平的开阔地上,现在已经是店铺林立了。
除了那些卖鞋的卖服装的,这里还聚集了很多卖土特产的,什么水果海货,窝里的鸡蛋山里的蘑菇,收山用的农具等等。
最让万峰意外的是玻璃花经理竟然也出现在这里,背着手溜溜达达的,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万峰起身走到玻璃花经理面前:“于经理,您老这老眼昏花的怎么也来了?”
于经理对着万峰翻玻璃花眼:“说谁老眼昏花呢?我来看看,想不到这里还真就形成集市了。”
“哈哈,不但是集市而且还是全天候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