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点看清楚再说。
一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平地上跑一趟要不了多久,但在这起伏不定、甚至有着各种障碍赛道味道的地形上,作为普通人的程斌还是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才跨越了过去。
若不是当前躯体不知为何体力良好到不像个常年蹲在屋里的研究人员,程斌可能还得花费很大一部分时间在休息上。
跨越各种折磨人的地形与障碍,以及各种因为体型原因算不上陷阱的陷阱后,跋涉良久的程斌终于来到了战场边沿的建筑上,他趴在倾斜的平台边沿,小心探头向着前方略微凹陷的广场看去。
这确实是一场战场——无数小型犬大小的史莱姆蹦来滚去,用触须卷着水果刀般的利刃或其他冷兵器,向着自己的同类疯狂挥舞。
但这场战场也很谐——被利刃刺到身体的史莱姆屁事没有,就算被砍了一大刀,那流质般的躯体也在利刃离体的瞬间就弥合修复。
目前程斌观察到的,最严重的“伤害”,就是一只被“重”锤砸扁的史莱姆,被其他几个抽出空的史莱姆合作“分尸”抛远,残块在战场中蠕动着汇聚并不时的被流弹打断,恢复时间未知。
但随着倒下的史莱姆增多,激战双方空闲人手不够看管尸体的情况下,重新蹦起来的史莱姆总是会有的。
“...这得打多久?这场‘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
对于眼前这幕离奇的景象,程斌一脸问号,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没等程斌思考出下一步怎么做,一种强烈的死亡预感就碾过了他的意识——不,那不是死亡预感,那是已经被杀死、被碎尸万段的痛觉残留。
似曾相识的、于背后俯视自己身躯的视角一闪而逝,浓烈的死亡气息如同幻觉般消散一空。
不知何时从趴着变成站姿的程斌浑身不受控制的渗出冷汗,他僵硬的偏过头,就看到一个两手抱着后脑勺的人类小孩从背后绕到了他身边。
那是一个留着齐肩蘑菇头、年龄小到性征尚未出现的小孩,穿着有紫色条纹的蓝色朴素短衣裤,棕色头发与偏白的黄色皮肤表面有着一层隐约的朦胧,这让其样貌有种雾里看花的模糊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孩笑到眯起的眼缝间闪过一丝猩红的流光,他对程斌双手合十,用稚嫩而满含歉意的声音说道,“由于预定的接待人员贪睡旷工,这边改由我充当门童引导你前往旧万神殿——
“虽然说时间这种东西,在这世界里没有多大意义,但会议缺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