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了高杰义,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小高先生,到您了。”
高杰义站起来,笑道:“哟,您客气,不敢担您一声先生称呼。”
“呵,你都要爬我上头了,还差我这一声先生不成?”郭文华有些皮笑肉不笑。
高杰义说话也很客气:“甭管爬到什么地步,还不是都是为您诸位前辈效劳么?位置低些,出的力也小些;位置高些,能做的也多些。”
郭文华上下看了高杰义两眼,他是真看不出这小子身上有多少桀骜之气,根本没什么年少轻狂的模样,但是这小混蛋干出来的事情怎么这么混账啊?
郭文华生着闷气,没好气道:“得了得了,事儿是你自个儿选的,你上去吧,甭说别的废话了。”
高杰义一拱手:“得嘞。”
高杰义轻轻撩起大褂下袍,迈着戏曲程式里的四方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非常稳重地一步步走上前去。
高杰义这幅沉稳的姿态倒是让在场的老前辈们微微有些讶异,委实是他们在心里对高杰义的印象太差了,能干出这种混账事儿的,指定是眼高于顶的小混蛋。
结果没成想,这小子这两下子居然走到这么沉稳。
其实走路就很能看出来一个人的性格,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轻佻、是稳重、是自卑、是自负、亦或者是意气风发,一眼便知。
高杰义单凭走上台去的这几步,就让别人高看数眼了。上台之后,高杰义拉开椅子,坐好了,看着满场的名家大蔓儿,他倒是一点都不怯场。
高杰义露出微微笑意,说道:“往常说书先生打这儿一坐,在开书前常念一段定场诗或说一段醒木赞词。先生也曾教导过许多次,以前我总以为醒木赞词仅仅是在说什么是醒木。”
“但是现在看来,却有着许多不同感悟,这次也说来与诸位前辈共同体悟体悟。啪……”
高杰义敲了醒木,朗声说道:“一块醒木七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
高杰义一声既出,满堂皆惊。
无他,皆惊于高杰义的出声功夫,他们都没想到这小子的练声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这基础未免也太扎实了吧。
使口的出声功夫,讲究声声入耳,要把每一个字儿都送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场子比较大,底下的座儿坐的比较分散,要把每个字儿都均匀地送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这不容易。
你声音大了,远处观众听得清楚,不费劲,可坐的近的就会觉得吵了。你声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