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整理好了写成规划供你参考。”
交待完一切之后,钟衍正欲下山。
“钟衍,你先等等,”杜雨菱突然从后边叫住他,“有件事情还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村里集资建的蘑菇大棚,不知怎么的突然中止了合作,说好要送来的菌种和机器都没到位。”女孩吞吞吐吐道,“乡亲们找不到合适的菌种、没有相关的生产经验,又不愿先前的投资打水漂。所以想从我们这里购买菌种和料袋。”
“如果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那我个人的意见是明确拒绝他们,千万不要答应。”钟衍不假思索回答到:“没有前期计划盲目投资,说明是赌徒心理。没有相关经验,意味着生产过程中的风险不可控。”
“赌徒心理加上风险不可控,势必会带来大量的非正常损失。”
“可是大家都是乡亲,”杜雨菱有些犹豫道,“我实在不好拒绝。”
大家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论辈分有人比她大了几个级数——没办法,谁让她家种了三百年的蘑菇,祖祖辈辈算下来,就属这家相对宽裕。
手头有钱的人家,孩子结婚就早,新一代成长的速度就快。
哪怕一百年只多一代人,三百年也足够多出三代人,与其他人家拉开几辈的鸿沟。
这些名义上的长辈,敢跑来唧唧歪歪,杜家母女就敢把人通通赶出去。
硬碰硬的对抗,杜大妈从来不惧任何人。
但是面对一堆哭唧唧的乡亲,声泪俱下求人帮忙,就差给母女俩下跪的场景。
杜雨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十几年前,你的爸爸将家里的彩电都卖了,用尽家财帮乡亲们减少损失。”钟衍表情丝毫不为所动,“如今杜老爷子去世没几年,这些受过恩惠的乡亲,就勾结外人谋夺杜家蘑菇的招牌。”
“你确定要帮这些人?”
“这样的人,往往是见小利而忘义,畏威而不怀德。将来他们赚了钱,就会一拥而上盲目扩大化,胡乱压价破坏市场。若是亏了老本,则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操作有问题,而是会责怪你没有卖合格的良种给他们,然后叫一堆人堵你的门,要求你们赔偿大家的损失。”
有过多年网络水军经验的钟衍,早就看透了某一类人的本质——这年头做公益做到自己破产的商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可是不帮忙的话,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杜雨菱犹豫道:“孙村长领导的村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