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申请,希望贷款建立蘑菇合作社。但是上边的领导一句东凰市用不着两个食用菌种植场,要先进不要落后产能,就把我父亲的申请驳回。”
“然后大力扶持招商引资来的长生食用菌场,就连我也在那里打过工、学过技术。”
“十年前,有领导说这里环境优美,要把蘑菇沟杜家村变成度假村,努力发动大家参股。”
“听说要大力开发旅游资源,我父亲高兴得不得了。他把存着用来买房的钱、将来给我结婚时准备的嫁妆、还有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老本都挪出来。”
“结果领导高升后,这件事又不了了之。”
“就这样,我家两代人的辛苦积蓄、借钱投入的前期资金通通打水漂。后来父亲重病的时候,我翻遍全家的存折,连五百块的住院押金都凑不够。”
“这个解释,钟先生满意吗?”
女孩平静中略带悲愤的语气,让钟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的父亲但凡能有一次不轻信他人,杜家的经济状况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就不能用怀疑的心态去面对一切,更别说无师自通掌握危机公关技巧。
杜雨菱身上那些让钟衍赞叹的职业天赋,都是由各种惨痛经历堆积而成的经验。
“姐姐别难过了。”跟在钟衍身边的小丫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递个杜雨菱。
她努力学着爸爸说教的语气,认真对杜雨菱道:“咱们做事情要看长远些,何况现在宝宝带着爸爸来了。只要有宝宝在这里,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听见小丫头安慰大人的话,钟衍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臭丫头,又在明目张胆的把老爹的功劳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