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定,雍穆帝一定跟她所读过的手记书稿上记载的不一样。她还想知道,这一切为什么?
“我给你的手记书稿大部分都是我族续写《炎煌史记》的手稿,只是当中的内容,有些事情是经过润色的,有些事情并没有被记载,有些东西或许还是假的,所以,我将它们剔除出了《炎煌史记》。因为我想有朝一日能够还原真正的历史。”王夫子没有直接回答安明瑜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黎皓月,认真道。
“你要记住了,掌权者一般只会让百姓们看到他们想让人看到的东西,真相很多都是被掩埋了的。毕竟,史书是人写的。”王夫子语重心长,感慨道。
“就比如,《炎煌史记》中只被写了寥寥几笔的泰安太女,你觉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王夫子一脸想要考教黎皓月的意思。
“体弱,多病,早逝。”黎皓月回忆他曾经读到过的内容,总结了一下,但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她应该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吧,要不然,一个不健康的人不应该成为皇储,哪怕她一出生被封为太女,也应该早就因此被废了,而不是一直坐在太女之位上,直到死亡。”
“不错,你分析的很对。”王夫子为黎皓月的敏锐感到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可知,天宇皇朝的尚武女帝,有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未曾上朝一次,批阅过一个奏章。”
黎皓月睁大了眼睛,很显然有些吃惊。
“因为当时处理朝政的是泰安太女。”王夫子说出了这个事实,“可以说,她虽然只是太女,但实掌皇朝之权。当时的朝廷内,上至三公,下至末流小官,无论文臣还是武臣,惟太女之命是从。”
“你可曾见过一代皇帝甚至命令不了身边太监宫女的?那个时期,尚武女帝的权力可以说是被完全架空的,但这又是尚武女帝心甘情愿的,并非泰安太女不光彩的夺权。”
“我记得我的先祖曾记载了这么一件事:尚武女帝嗜武成瘾,练起武来可以没日没夜,不规律的作息让泰安太女不满了,然后中了越氏的‘木头人’,动不得武,被罚与太上皇同住一个宫殿,整整三个月,见不到圣尊皇夫不说,还得天天看太上皇跟太皇妃们腻歪,最后被迫向泰安太女求饶。”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