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陈松就无话可说了,因纽特人性子非常倔强,他也没指望自己的提议会行之有效。
当晚他们就走不了了,陈松坐上雪橇车重新回到海滨,这时候埃里克等人已经找了一个背风处扎起帐篷来了。
看到这些帐篷陈松忽然想起当初还在海港小城镇的时候埃里克所说的‘阿奴拉古’,于是他问道:“我们晚上睡这种帐篷?你不是说你买了一种传统的住宿工具阿奴拉古吗?”
埃里克指着帐篷说道:“对呀,阿奴拉古,这不是在你眼前吗?”
安吉丽娜显然也知道所谓的‘阿奴拉古’,她笑着解释道:“阿奴拉古其实不是一种住宿工具,而是一种材料吧?以前格陵兰岛居民用它来做衣服,现在资源丰富了也会用来做帐篷,非常珍贵的帐篷。”
“那它是什么材料?”
安吉丽娜说道:“驯鹿皮,氨化的驯鹿皮,不过这个氨化过程非常有特点,实际上是妇女们用牙齿咀嚼小块驯鹿皮,最终再把它们缝制在一起。”
陈松看着拉起来的帐篷问道:“你是说这帐篷是被当地妇女咀嚼出来的?”
他惊呆了。
埃里克懒洋洋的说道:“哪有那么好?传统的阿奴拉古已经很少见了,即使有价格也很贵,一般人买不起,这都是用机器鞣制氨化后的鹿皮做成的。”
传统的阿奴拉古是岛上最顶级的材料,做成衣服后不光保暖,还能防风防水,当真是风吹不透、雨打不湿。
这种机器制作出来的阿奴拉古效果也很好,帐篷闭合后保温能力很强,加上搂着狗子和白哥,陈松这个夜晚并不感觉寒冷。
当然这可能也跟肾上腺素的分泌有关,因为帐篷数量的缘故,他们不可能一人一个帐篷,都是两人一个帐篷。
陈松和安吉丽娜住在一起,他不用使劲呼吸就能嗅到安吉丽娜头发上的香味,那是洗发水的味道。
另外还有脚臭味,他有脚气。
为了避免尴尬,他很早就把屎盆子扣在了白哥身上:“这狗熊就是不行呀,才几天没洗澡,白哥身上有臭味了。唉,体味太严重了啊,白哥咱得讲卫生知道吗?”
白哥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舔起了爪子,有点饿啊。
第二天天亮后,梅耶克一家开始拆帐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陈松想去帮忙,苏里南苦笑道:“文斯老大,我们已经尽到救人的职责了,所以别去了,咱们该去寻找血鸦聚居地的宝藏了。”
“对,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