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估计八九岁年级,赤膊着上半身,黑不溜秋,肋骨清晰可见。
付子衿听见他爸妈离开之前叫他杨好。
名字中带着一个好字,但干的那些事情和好一点都不沾边。
就这清醒过来的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她就看见杨好抢了弟弟杨文召的竹蜻蜓扔在地上踩的稀烂,还把杨文召推倒在地,警告他不许告诉爸妈。
欺负完杨文召,就甩手甩脚走出茅草盖就的土坯房,东拐西拐,来到另外一户人家门前,把人家长势正好的辣椒苗给连根拔了。
估计觉得有趣,拔完之后还兴奋的想吹口哨,鼓了半天嘴,结果没吹出半点声音。
又走了几步路,看见地上有一堆狗屎,立刻不嫌脏的抓起来,回身就扔进刚刚那户人家院子里,落在晾晒的衣服上,狗屎滑落,衣服上留下一抹黄色的痕迹。
杨好那熟练的动作,毫不在乎的态度,无不说明这些令人讨厌的事情是他经常在做的。
苏渝婉想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熊孩子,简直刷新了她对‘熊’字的认知。
这村里的大人都去哪了,怎么除了开始见过杨好父母,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呢。
下意识的想到周围找找看,苏渝婉从玉佩上飘下来立刻向大山的方向瞬移一下,然后就看到一幅让她震撼的画面。
无数的人在一片金黄中热火朝天的忙碌,不分男女,有的在割稻子,有的在脱粒,有的在将脱粒了的稻谷挑到远处的晒谷场上,那里,自然有人在负责晾晒。
大家说说笑笑,即便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丰收的喜悦。
这是传说中的六七十年代啊。
就是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年。
苏渝婉看着忙碌的人群,感受着她们的喜悦,只觉得心胸都跟着开阔起来,心里的那点悲伤也跟着消散了。
她的小姑娘会如自己的丈夫儿子一样,永远的存在记忆里,不失不忘。
等回过神来,已经过去好一会,远处的稻田又空了一大片。
回去的时候,苏渝婉没有瞬移,而是慢悠悠走着,看看这个新的地方,新的时代。
讲真,上一个世界,一直陪着付子衿关在屋子里绣花,她是真的有些厌倦。
等回到杨好身边,苏渝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活动范围好像增大了很多啊,这半径估计的有五百米,依旧是一里。
正在河边掰石头找螃蟹的杨好猛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