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提着煤油灯推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枪战规模不小,韩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后续会有人开始排查,一些地方还是需要检查一下。
特别是院子和外面的街道。
血迹是最容易引起注意,即便现在是雨夜,依旧不能完全将痕迹抹去。
习惯手电筒的亮度,煤油灯微弱的光晕,让陈宇看的很艰难,几乎是全程弯着腰,而且还因为雨水斜飘的缘故,屁股都湿透了。
院子里血迹并不多,几乎全都被雨水冲散,只需要简单扫一扫就好,就是院门外的石阶让他有些牙疼。
穷苦人家用来垫基的石阶,并不是像那些洋房一样,用着水泥或黏土填缝,而是用着随地挖来的黄土涂抹。
由于韩山在门外站了会儿的原因,有不少的鲜血滴落在上面,不仅石阶上有点许些,就连填缝的黄土也被浸透一些。
“好歹也是特工,怎么不注意点血迹。”
陈宇把煤油灯挂在门栏上,搓着牙花子的拿着铁锹点点处理着,到最后还泼上了几桶水,把痕迹掩盖,让它看起来就只是被雨水打湿一样。
放回铁锹,撑起伞在台阶上来回走了几步,这才重新提着煤油灯,查看起了街道。
街上有一半的路是泥洼地,因为行人走过的原因,留下了一个个水洼,其中有部分的水洼隐隐带着红色,不过陈宇却没有去管它。
现在风雨很急,水洼里的水在满了后,渐渐把血迹带走,向泥土深处浸透而去。
确定韩山留下的痕迹,基本被自己和大雨掩盖,陈宇这才提着煤油灯向宅子走去,雨夜下的枪声还没有停,不过也不是那么清晰和密集,只是偶尔才响起一两声。
关上院门拍了拍湿漉漉的屁股,抬头望向灯火亮着的正屋,那里面也需要收拾收拾。
虽然很不喜欢做这种事,但现在韩山伤势太重,叫他自己处理总归不大人道。
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从偏棚中找出一个烂背篓,拿着扫帚,准备把最后的麻烦处理下。
一进屋子,陈宇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只见韩山双手还浸泡在水盆中,脑袋却是扣在了桌上,脚下是一大滩的血迹。
大半夜看到这一幕,确实有些惊悚。
“喂,你没死吧,醒醒!”陈宇丢下手里的东西,连拍了他肩膀几下,却没有得到一丝反应。
不会让我大半夜还要出去抛尸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宇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