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明镜向屋外走去。
他虽然不大清楚明镜找自己的目的，但从她口中的话，还是能够知道，有些话是不方便在这里说。
不然也不会强调“私事”两个字。
黑夜笼罩旧城，风雨依旧在飘摇，没有半点停歇的样子，昏暗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歪斜斜的投射在雨地之上。
明镜掩好大门，这才问道：“陈先生是多久认识阿诚和明楼的？”
她神色有些郑重，双手交握在一起，紧紧盯着陈宇，包含的目光有些复杂。
“半月前。”陈宇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她找自己的目的，脸上带着许些回忆，道：“半那时候我刚到上海，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如果没有遇到他们，我也不会这么快立稳脚跟。”
“这样啊…”明镜沉默了下，说道：“那他们的身份，你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吗？”
陈宇轻轻点头，顺着话题就接了下来，明楼和明诚在汪伪政府的身份，在上海并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拉个路人都能说出个一二，只要不披露他们特工的身份，怎么回答都可以。
明镜的目光更加的复杂，叹息道：“陈先生你这是在刀尖跳舞啊，一不留心就会被千仓百孔。”
“明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怎么会是在刀尖跳舞？”陈宇故作疑惑，完全就当做听不懂话里的含义。
明镜知道他的身份，这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是有着组织的人。
但他如果点出明镜的身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经过明楼说出自己有情报组织的事后，他在就这方面留着心眼。
“陈先生，你……唉……”
明镜长叹一口气，在短暂的犹豫后，沉声道：“你的身份太特殊，也太重要，如果和明楼和阿诚接触太亲密，势必会暴露，到时候可就……”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明小姐，我能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商人，做些小本买卖而已。”到了这个时候，陈宇依旧在否认。
“陈先生不必再隐藏了。”明镜深深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们都是一类人，做的也是同样的事，只不过你的身份太特殊，和明楼阿诚走的也太近，我怕你会因为他们而出现意外。”
话已经彻底被挑明，陈宇知道再装下去就有些过了，努力在脸上挂满惊色，失声道：“莫非你也是……”
明镜点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