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会议做了,那好处被他们独占了怎么办?
但是,以教授的位阶去挑战泰斗,不太明智。安承弼固然是个疯子,他总是忠实于自己的欲望行事。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得找个能当靠山的家伙,给自己留条后路。
当然就算没有靠山,安承弼也会铤而走险,但试一试又没有坏处,万一“山”同意被他安承弼靠呢?
——又到了打电话的时候了啊。
安承弼拉开书桌的抽屉,打开抽屉内部的秘密夹层,一个蓝色的按钮随即暴露在窗外射入书房的午后阳光中。
安承弼按下按钮,他头顶的天花板缓缓移开,一盏吊灯从露出的洞中出现,在机器的运转声中缓缓降下,停在距离安承弼脑袋半米高的地方。
一条灯绳径直垂到了安承弼脸上。
安承弼抓住灯绳,有规律的拉了三下。
伴随着开关反复闭合的清脆声响,安承弼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他由坐姿改成了站姿,站在空旷开阔的巨大空间里,空间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白色。
在一片纯白的正中央,摆着同样是白色的小茶几和白色的单人沙发。
小茶几上摆着一台火红色的老式拨号电话。
色彩的强烈反差和过分空旷的空间,让整个场景充满了邪异感。
电话铃突兀的响起来——嗯,就和之前那几次一样。
安承弼到了这个空间之后,从来不用操心该拨谁的号码。
电话总是会自己响起来。
安承弼走上前,没有在沙发上落座,直接拿起红色的听筒。
在安承弼拿起听筒的瞬间,电话机的颜色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从让人联想到烈焰的红,变成了让人联想到鲜血的红。
“我是安承弼,”作为打过几次电话的人,安承弼知道自己应该开门见山,电话另一边那位,特别讨厌废话和客套话,“我怀疑新的学派有什么十分致命的缺陷,我想采取行动试探一下。”
“什么行动?说清楚。”那边说话了。
“这一次”那边是个七八十岁的苍老嗓音。
“我想再多弄死几个马沙的亲人或者朋友,逼迫那位泰斗大人……”
“他自称尼摩船长,”那边打断了安承弼的话,“你可以继续了。”
“……呃,我是想逼迫那位尼摩船长,让他展示更多他们学派的技能。这样就算事后发现这个学派并没有什么缺陷,我们也能收集到他们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