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们……你有更加迫切的事情要做?
——肯定是这样。
——那群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打开我们所有人都见过的那扇真理之门,看看那铭刻着卡巴拉之树图案的门扉后面,到底有什么。
——你们已经,准备踢门了吗?
玛丽居里那苍老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一切都那样年轻的二十岁的下午,哥本哈根的午后阳光正温柔的照在她身上。
“尼尔斯,世界之理不会掷骰子!”
“别指挥世界之理怎么做,阿尔伯特!”
那茶会从来没有太平过,年轻的才俊们总是永无止境的争吵。
“你的论文,连可证伪性都不具备!”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因为它是个陈述句!”
当然,有时候,年轻的才俊们也会为一些新颖的假设和构想而兴奋。
“听我说,我有个想法。假设有这样一只猫,他被关在一个黑盒里,除了打开盒子,没人能确认它的状态,然后盒子里有个装置,里面装了一个半衰期很短的放射物……”
玛丽居里记得,提到这个假设的时候,她才刚刚发现镭的半衰期,那是她的发现第一次被年轻才俊们用进他们的构想。
那时候的喜悦,再一次流过已经苍老的玛丽居里的心田,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昨日。
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得不像是经过了百年的久远回忆。
玛丽居里清楚的记得,他们喝茶的那个院子里,有个雕塑,是一扇门,门扉上画着从远古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卡巴拉之树的图案。
那雕塑是尼尔斯找石匠做的,他说那叫真理之门,是在这院子里聚会的秘密组织的标志。
真理之门,总是出现在玛丽居里的梦中,这么多年,它从未缺席。
——你们,已经准备好踢门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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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居里悄悄装备了小型望远镜,所以她能看见妈妈手上拿着什么。
她记得那块表,表的盖子上雕着一扇门,门扉上画着卡巴拉之树。
妈妈说那叫真理之门。
刚刚艾芙·居里产生的幻觉中看到的那扇门,就是仿照表上的雕刻构想的。
艾芙·居里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蹲下,为什么拿出那块表。
但是她察觉到,那块表突然开始走动了。
——这……肯定是什么重要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