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广州并不是东西一收。就能驾车启程这么简单的事情。
干果厂和茶庄都必须安排好,还有广州那边的宅子和回去之后该做什么,所有的计划都要先商量妥当安排了。
这件事却必须先跟方汉玉和方夫人商量。
知县府书房,方汉玉和方十一面对面看着对方。
“……你想回广州,是自己回去,还是一家人都回去?”方汉玉脸色凝重地看着方十一,沉声问道。
“一家人断没有分开两地的理,回广州是为了归根。”方十一回道。
方汉玉皱眉看着他,“你是想去夺回同和行,还是想重振方家?”
“父亲,难道你不想昂头挺胸走进方家的祠堂?”方十一反问。
方汉玉轻笑一声,深深看了方十一一眼,“看来你是主意已定,或者说,早在五年前的时候,你就已经决定了今日要走到这一步,同和行会败落,是不是也在你算计之中?”
“我又不是神算子,只是……看透方亦承他们的能耐罢了。”方十一讥讽淡笑。
“那你打算如何让方家的族长同意重新将同和行交给你?”方汉玉又问。
“他们没得选择。”在同和行能够挽回生路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为的就是逼他们到最后一步,方亦承不是容易认输的人。只有彻底失败了,才会让他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是方家的子孙,任你多有能耐,方家的族长未必接受你。”方汉玉冷哼道。
“那父亲的意思是?”方十一挑眉问。
方汉玉将手边的信递给他,“这是你养父写的信,将他交给族长,他自然会认你。”
“父亲和娘不与我们一起回广州吗?还是您还想继续在这里当知县?”方十一看也不看信,其实就算没有这封信,族长也一定会将他视作方家的子孙,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方汉玉沉思起来。
“树荣也要到南海去当差,我们一家人难道要分开三地?不如您和娘跟我们回了广州,安享晚年岂不是更好?”方十一道。言下之意,有劝着方汉玉致仕的意思了。
方汉玉心中一动,这些年来他确实也有了倦意,若是能够含饴弄孙……过过清闲的晚年生活,倒也合他心意。
“你先去准备回广州的事情,我与你母亲再商量一下。”即使是心动了,方汉玉还有觉得需要三思。
方十一回到下草铺路的四合院之后,便叫了福掌柜和干果厂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