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不见其踪影,只见门口停着一辆朴实的大马车,坐在车辕上的小厮见微月出来,马上放下脚踏。
微月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想到也许这是束河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作这样的安排。
马车是往郊外而去的。
原来谷杭没有住在贝勒府了,莫怪区总管每次都见不到人。
道路越来越窄,是已经转进了山路。荔珠静默地坐在一旁,只顾着照顾微月,其他一句也不多问。
寒冬凛冽,外面满山皆素。
车子在一处小山庄停了下来,微月下车的时候,已经见到束河站在一旁,对她微微点了头,领着她走进庄子里。
这个小山庄就在山下,昨晚下了一场大雪,树木上凝满冰凌,小道两旁的地面还积存了厚厚一层白雪。
束河带着她走进一座庭园。园子里种着说不出名的大树,颜色依旧青翠,映衬着地面的白雪,景致清奇动人。
微月扶着荔珠,突然停下了脚步,眯眼看着亭子里那道宛如雕塑的身影,仿佛一动也不会动了。
束河的眼底充满哀伤地看着微月,像在看着最后一个希望。
微月幽微地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束河和荔珠都站在亭子外面。
“谷杭……”微月走到谷杭身侧,低头看着他秀美俊雅的侧脸,视线触及他的眼睛时,着实地被吓了一跳。
双瞳红得惊人,给谷杭清雅的脸添了几分的诡谲艳丽。
谷杭僵了一下,微微地侧开头,声音如天气一般清冷,“潘小姐,怎么会在此?”
微月见他衣着单薄,连一件棉衣都没穿,心中微微一涩,拿起旁边的大氅轻轻披在他肩膀上,“你伤势如何了?怎么在外面受冷。”
“是束河带你来的。”谷杭淡淡地问着,苍白的脸色微沉下去。
和他说话,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微月低头看着他,“为什么不愿意医治双目呢?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看不见了?”
谷杭低着头,冷声道,“这又与潘小姐何干?”
这样拒人千里的态度并不是第一次,微月却知道他只是不想她被他连累,“谷杭,你知道是谁想杀你的,对不对?你不想医好双目,也只是想告诉那些人,你根本无意跟他们争,你想证明什么?谁又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去保证他们的前途光明?”
谷杭站了起来,与微月面对面,眼睛好像就要流出血来,“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