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调皮,玩得忘记归家了。”
潘微苗勉强笑着,并没反驳。
“只怪越秀山上景色太好,我们都忘记了时间。”微月笑道。
潘微卿斜了潘微苗一眼,对身边的丫环道,“你与吉祥去一趟厨房,跟那些婆子说好了,可不许怠慢了七小姐。”
那丫环福了一礼,跟着吉祥离开了。
三姐妹一起进了茶厅,潘微卿对微月道,“母亲昨日的事,七妹莫要放在心上。”
微月急忙摆手,十分惶恐,“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放心上呢。”
潘微苗看了她一眼,便底下头,心里暗咐,果然七姐姐是个厉害的人,幸好自己从来不曾得罪过她。
“如此就好,我们做女儿的,是不言父母之过的,虽然母亲昨日有些失态,但终是心情所致,并无恶意。”潘微卿道。
微月只是笑了笑,既然不能言父母之过,她为何又要说潘梁氏失态?
吉祥很快将饭菜端来,潘微苗留在微月这里吃饭,潘微卿有些无趣,便告辞离开了,微月自然没有留她,对于潘微卿的示好和拉拢,她并非无所察觉,只是不想回应罢了。
吃过饭,潘微苗回了自己的房间,微月便让吉祥说说今日在越秀山上打听到的。
原来那孙赵两位男子是越秀山下应云学院的生徒,虽然过了而立之年,却一直不死心想要考取功名,家中颇殷实,常结伴到山上读书,但多数都是在那里无病呻吟的作诗。
而他们所说的汤马逊,只是一名西方大夫,平时喜欢到山上来与生徒们聊天,但与孙赵二人并不相熟。
至于那位阿月姑娘,一个月总会到山上来一次,他倒是有遇到过的,但见到的是她总独自站在倚栏远眺,并不知她与谁人有过交谈。
他也觉得奇怪,一个年轻姑娘,怎么会独自到山上来,但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不曾见过那位阿月姑娘了。
微月听罢,心中狐疑更添几分,其实这老兵所言她并不全信,看他那样子,平时也总是喝酒睡觉的,潘微月和谁打交道什么的,他又能知道多少?他所言也不过一二吧。
她不明白的是,潘微月怎么会到越秀山上,又怎么会和传教士认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传教士……
真是个头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