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小姐是夫人的女儿,你是小妾的女儿,大小姐是方家的少奶奶,你能是什么?”
微月轻轻咬了咬唇瓣,默不作声。
晚上,微月被叫去了上房。
一年之中,她到上房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穿过庭园,碎石铺成的甬道有些湿意,她的珠履已经染上露水,如玉在她身后紧张不已。
她除了紧张,还有一种揪心的不安。
上房茶厅,潘家老爷和夫人已经坐在首位上。
微月低着头慢慢走进来,曲膝蹲儿安,“父亲,母亲安好。”
潘老爷约莫有四十来岁,目光内含,有一股成熟稳重的威势,端庄贵气的潘梁氏面带浅笑地坐在他身边。
“微月,你今年几岁了?”潘老爷问。
“回父亲,女儿今年十八。”微月手指微微发抖,搅在一起,看也不敢看潘老爷一眼。
“嗯,年纪刚刚好,你姐姐今日说了,想把你许给十一少当平妻,婚期过几日微华会送过来,你这些时日在家里好好准备,有什么不懂的,夫人自会教你。”
微月瞬间煞白了小脸。
第二天,微华使人送来婚期的日子,为了赶在年前成亲,便定在出月初三,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半个月其实是转眼间的光景,嫁给十一少当平妻,对微月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已经算是高攀了,即使心有所属,即使不愿与姐姐共侍一夫,她也不敢对父亲说出一声不字。
婚礼举行了,炮竹响彻天边,八人大轿停在门前,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
她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戴用绒球珠、玉石丝坠连缀编织成的凤冠,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
苍白的眼色和周边喜气洋洋的气氛极端不相称,如玉在旁边又羡又妒地看着她。
上了花轿,拜堂,进洞房,她至今还不知即将要嫁的丈夫是什么模样。
新房内,龙凤烛火明灭不定,整个室内都有一种诡异的昏暗。
红盖头还未揭开,她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床沿。
如玉等几个丫环不在屋里。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口。
微弱的灯光突然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微月被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下,红盖头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下来,可她依然看不清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