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太后将十四爷叫进宫用了膳。不知道母子二人说了什么，不过十四爷出宫的时候，专程到乾清宫外头磕了头。
太后也有些时候没见着十四爷了。
一见了，笑了笑，这个小儿子都大婚了，还是不大成熟。跟老四比，嫩得多了。
想想，老四在这个年纪时，就是一副大人样。多少年，就没见他有这样稚嫩的样子。到底缺失了很多。
“额娘！看着儿子，您想什么呢？”十四爷贯是和太后说话口无遮拦。
太后收回思绪，笑了笑：“额娘想啊，你四哥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什么样。”
十四爷愣了一下，收了笑坐下。
“额娘……儿子……没敢想。”没敢想四哥还肯叫自己带兵。原本十四爷以为，这辈子也就是个富贵闲人的命了。
四哥不会用自己了。怪谁呢？怪自己瞎了眼，跟着八哥蹦跶。
太后看了看十四爷，笑了笑。十四还是年轻，不懂他四哥，也不懂康熙爷看人的眼光！
康熙爷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信任，倚重。一个就是纯粹的疼爱。
他那么睿智，早就知道在老四手上，老十四会是如何。
太后是个开明的家长，她乐于叫孩子们被现实一巴掌一巴掌的打醒，也不去教孩子们谁是好的，谁是坏的。谁值得信任，谁靠不住。
只有自己醒了，才是真的懂了。
就如老十四，早年间跟着老八，如今他不也知道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兄弟才是依靠？
太后出身不高，但是她太了解老四和康熙爷一样，看不上老八。奴才生的孩子，就是再怎么样，康熙爷也不会给他天下。
何况，良妃出身，比奴才还低呢。
别看自己宫女出身的，到底有名有姓，清白人家！
“额娘，儿子觉得，对不住四哥。”十四爷先前对四爷是百般不满，万般不服。背地里嫌弃，谩骂都不在话下。
“如今你可懂事了？你的哥哥是皇帝！你该知道如何报效。”太后声音淡淡的。
“儿子知道。额娘保重，儿子绝不会叫额娘失望。也不会叫四哥失望。”
雍正元年的第一个颁金节，合该是隆重的。即便十四爷领兵在外，宫里一样是热闹的很。
去年的颁金节的是时候，还是康熙朝呢，今年颁金节，就换了一茬人了。
多少人盯着呢，颁金节怎么过，之后的春节就怎么过。毕竟去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