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费炭,就是夏天也不能多开,怕风大吹乱了丝。”
罗大眨着眼睛看着张狗子,他想左了,也是,五爷可不是那种苛刻的,这多烧炭开窗户的主意,还是五爷出的呢。
“我就是觉得风大太冷,倒没想到吹乱丝。罗大,往后交待织工,要是忙得出了汗,就要绕开窗户走,人身上正热着,再吹了这样的冷风,最容易中风,更不能图凉快,站在这风下吹,冷热差的太多,容易生大病,你们两个也要仔细。”李小幺转回头郑重交待。
罗大和罗二呆了片刻,“哎!”了一声答应了,想了想,要谢李小幺,李小幺已经转到织机旁边,坐下来托着罗大和罗二连夜织出的那几尺丝绸,迎着光仔细的看。
罗大和罗二织的是纱,细、密、轻、薄俱全,且十分均净,果然是好手!
罗大上前一步解释道:“五爷您看,这用的丝还没染色过糊,我和老二先试试这机子,这机子上头有改动,五爷您看这里……”罗大指着织机。
李小幺笑道:“我不懂织机,您接着说好了。”
“哎!”罗大笑着答应一声,接着说道:“要是这丝再过了糊,还能好些,没过糊的丝太脆,我和罗二织还行,往后要是让新来的人织,必定要用过了糊的。”
“五爷,罗大爷说了,咱们只会织,这缫丝分生缫熟缫,缫了丝还要过糊染色,这些咱们都不会。”张狗子抢过话解释道。
李小幺皱起了眉头,罗二瓮声接道:“倒不怕,买现成的就行,陈大看丝线最在行。”
“上好的丝线是不是只有吴地才有?”李小幺看着罗大和罗二问道。
见两人点头,李小幺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往后……这不行,太受制于人,这事我回头再想想法子,北平产的蚕丝不差,再想法子请几个缫丝和染色、过糊的师父来,好了,罗大你接着说。”
罗大答应一声,指着李小幺手里的细纱接着道:“我和老二,还有狗子商量过了,今年咱们先织这素绸,妆花和缂丝这些繁杂费事的,先慢一慢,咱们新招的织工都是新手,得先从这素纱织起,再说,等咱们织出东西,再卖出去,正好赶上夏天,夏天细纱最好卖,先卖了这一季看看,然后再说别的。”
罗大的话有些乱,李小幺却听的明明白白,放下手里的细纱,站起来笑道:“你想的周到,能得你和罗二,还有陈大帮忙,是我的福气,回头我得好好谢谢梁先生。你想的对,就这样,只一样,调/教那些新织工要严,一丝也不能马虎,织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