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水岩上前拍了拍梁先生:“小五哪是读书人,她是……”水岩咳回了后面的话。
梁先生仿佛想起什么,转头看着李小幺道:“照理,一会儿要吟诗联句,你准备好几首诗没有?”
李小幺摊开手:“我哪会吟诗作对!”
梁先生疑惑的看着李小幺,李小幺忙解释道:“那是在人家大门上看到的,真是看到的。”
水岩来回转头看着两人,伸头过去问道:“什么东西?在人家大门上看到的什么?”
“是一幅对联,小幺在太平府的时候,送了幅对联给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梁先生笑着答道。
吕岩咀嚼般慢慢念了一遍:“有点儿意思。”
水砡凝视着李小幺。
李小幺忙迎着他的目光解释道:“是阎罗殿前的对联,我也不记得哪儿看到的了。”
水砡带着丝丝笑意:“好是好,就是过于苛求心地了。”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得,人家说孝字论心不论行,淫字论行不论心,这才是正理。”李小幺赶紧笑着跟了一句。
梁先生也笑起来:“小幺这几句是正理,世事万变,要会顺时应事才好。”
四个人正压着声音低低说笑,吕丰从旁边游廊里探出半截身子,伸长脖子四下张望。
水岩一眼看到,知道他肯定在找李小幺,忙走到窗前,扬手招呼他。
吕丰满脸喜色的作势想跳过游廊栏杆,手按在栏杆上又缩了回去,沿着游廊几步窜进暖阁,看到李小幺,喜笑颜开,舒展着手臂叫道:“你们真会挑地方!躲到这么个好地方!害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梁先生急忙伸手捂住吕丰的嘴:“别叫!轻点!”
“你也不看看!这里离大暖阁多近!你怎么出来了?”李小幺拧着眉头问道。
吕丰连连点着头,梁先生松开他,转身坐到椅子上,端起杯茶抿了一口,斜着吕丰。
吕丰理了理衣服,看着李小幺,得意的晃着头,压着声音道:“我就说内急,人有三急,这是没法子的事!对吧。就出来了。”
梁先生对吕丰这几句话并不在意,这个吕丰做过的那些事,比这荒唐百倍的他都领教过了,跟那个比,这御前尿遁不值一提,实在不算什么。
水岩和水砡却被吕丰说得直怔神,水岩倒还好些,水砡一时怔的连见礼都忘了。
李小幺瞪着吕丰,想训斥,瞥了眼愣愣然的水砡,到嘴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