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没有停下吃饭,大家一边赶路,一边吃了些干粮。
南宁给李小幺送了极小的一钵羊肉汤过来,倒出来刚刚一碗,浓而香。
李小幺分了一半给吕丰,吕丰闷闷不乐的一口喝了,继续唉声叹气。
李小幺被他长一声短一声叹的实在烦了,只好放下手里的文书,踢了他一脚,“不就是你哥哥要来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能怎么着你?”
“你不知道,我哥不是你哥,不象你哥那样万事由着你,我哥比我大十二岁。”
“大这么多?那你姐姐呢?”李小幺惊奇了。
吕丰先叹气再说话:“他们两个只差了两岁,我哥特别有大哥样,我从小是跟着大哥学的功夫,你不知道,我哥从小就是当下一代天师养大的,整天板着一张脸,根本不会笑!浑身冒着寒气,你离他十丈那么远,都觉得寒气森森!”
李小幺被吕丰说得高挑着眉梢,惊奇不已:“天师都要这样?不能笑?”
“不是,我父亲就整天笑哈哈的,就他这样!”吕丰愤然无比。
李小幺想象着木着脸、浑身冒着寒气的吕大爷,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脸同情的拍了拍吕丰,“别怕,他寒他的,你别理他就是了,他能怎么着你?最多说你几句,你耐着性子听完不就拉倒了?犯得着叹这么多的气。”
“不是,他说什么我向来不理他!就怕他押我回信阳,把我锁到山上面壁,我打不过他。”吕丰一张脸苦恼成一团。
“面壁?那是够苦的,得面多长时候?一年?三年?五年?怎么面?真对着块大石头,就那么坐着?”李小幺好奇心顿起。
“不是,我家后山上有个院子,叫思过居,关在里面,看书练功,就是面壁。小时候我经常闯祸,经常被我哥关进去,早上我哥把我关进去,晚上我娘把我领出来。”
李小幺’噗’的大笑出声,“那你还叹个什么气啊,反正晚上你娘会把你领出来,就是天天面壁思过也不用怕。”
“不是这个,我不怕这个,我是说,这一来一回千里之遥。再说,真回去了,再想出来就难了,我不想回去,我不在你身边,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吕丰看着李小幺,闷闷不乐加上忧郁,看起来苦恼无比。
李小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兀的问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给你定好亲事没有?”
“没有!真没有!天师家不宜早婚,我大哥今年三十二了,我小侄子才六岁,就这还算早的。再说,要定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