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紧接着又看到了狼狈逃窜的知县大老爷,愕然的半天合不拢嘴。
就这么一阵流言,就把这知县大老爷,堂堂的大知县吓跑了?
他开黑市的胆子哪儿去了?他的脑子哪儿去了?
李小幺抬手揉着额头,哭笑不得。
唐县已经乱成一团,而且越来越乱。
知县跑了,师爷跑了,衙役们傻了眼,大老爷们都跑了,看来这事肯定假不了了!赶紧的,跟着跑吧。
衙役呼亲唤友,你叫我,我叫你,没过多长时候,满城的百姓都被叫到了,哭喊乱叫着,奔着南门、东门,洪水般涌逃而出。
………………
苏子诚一口气纵马跑了十几里,勒了缰绳停下,看着长青阴冷冷的吩咐:“你和长远一起,给我查清楚这事!狠狠的查!要快!”
长青答应一声,带了几个人,勒马离开队伍,往郑城方向去了。
苏子诚回到营地,梁先生已经在等着他了。
对梁国的战事结束的比预想的要早,和吴国的那些协议得调整,这事要和爷商量过,得了章程才行。
没等两人商量几句,帐篷外头,长青和长远就禀报进来了。
两人一起长揖见了礼,长青看了长远一眼,示意他先说。
长远躬下身子,恭声禀报:“回爷,小的们先审了姓朱的都头。他说昨天傍晚在唐县万花楼遇到了一个叫程旺的泼皮,程旺诱他说笔架东山上有一库金子,说要带他去取这笔横财。
一路上,姓朱的被这程旺骗了一路,翻穿了军衣,带着他们在山上转了两个多时辰,最后转到了笔架东山山脚下。”
长远稍顿了下,接着道:“姓朱的说,那程旺让他跟指挥使说,在唐县听人说北平军要偷袭吴国,是以此为由请的夜巡差使。”
长远说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扫了眼苏子诚一眼。
苏子诚面无表情,抬手示意长青继续说,长青垂着眼皮,接着禀报:“军中暗桩说,寅正左右,有人到吴军辕门口高喊,说朱都头在笔架山下被北平军偷袭,还扔了朱都头的腰牌进辕门,文将军这才带人赶到笔架山下。”
苏子诚缓缓呼了口气,半闭着眼睛思量了片刻,咬牙切齿的赞叹道:“好心计,好算计!先放风说要趁黑弃山而逃,诱爷到山下守着,再用金子诱那姓朱的蠢货上当……”
苏子诚的话戛然而止,姓朱的蠢货上了当,自己不也上了当?
一念至此,苏子诚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