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大,却好吃懒做,一直嚷嚷着要去外面的繁华大城,可最多也就是在百里之外的镇子里混过生活,说是在镇子里,其实也就是在某家客栈里给人家劈柴烧水。”
“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银子。”
“前几天听别人说,我那个儿子在镇子里和人私斗,打伤了人,要给人家赔一大笔钱,估计挣了一年钱,都要赔给人家,他从未给家里置办过物件,每次看到儿子,我心里都是很失望难过的。”
“估摸着,过几天就得回来,惹了祸,在外面混不下去,也只能回来。”
王振的言语之间,满是失望。
宇文君端起茶杯,欲言又止,从王振的形容中,宇文君大致判断出来王振的儿子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不愿意一辈子都老死在山里,可多数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样的山中。
违背了山里的人情世故与生存法则,可本质上,王振的儿子并没有做错什么。
宇文君继续问道:“你儿子应该没有嫌弃你这个父亲没有出息吧?”
王振听后,不屑一笑道:“他自己就是那货色了,怎么好意思嫌弃我这个老子没有出息?”
宇文君心里有数了,儿子从未怨恨过自己的父亲没有出息,可父亲却觉得儿子没有出息,还觉得儿子有点丢人,上不了台面。
一直生活在山里的人,不知晓外面世道险恶、人心复杂在情理之中,可若不能理解亲儿子心里的苦闷与难处,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宇文君也没有开口指点迷津,起身说道:“打扰了,我得去别家了。”
王振连忙起身挽留道:“公子莫走,贱内正在厨房里忙活,既然来了,吃两口小菜再走也不迟。”
宇文君摇头笑道:“今日要拜访的人还多,以后有机会的话,稍微喝几杯也是可以的。”
王振识趣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
送宇文君走出家门后,王振返回屋子,想起自己的儿子,无奈失望的摇了摇头。
随后,汪岩带着宇文君来到了李家,家主李秋已经上了年岁,儿子李寒倒是正当年,家里的力气活儿,儿子一个人全包了,还有一个闺女,在去年嫁到了别的村子。
家里还有个睡在床上的老人,已经睡了好几年,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李秋对自己的亲娘也是日渐失望,话虽没有明说,心里却也是巴不得自己的亲娘早一点入土为安。
李寒倒是很热心的照顾自己的奶奶,从来不厌倦,李寒的母亲本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