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吗?”
“他是治愈教会里专门负责猎人后勤的神职人员,作息跟猎人差不了多少。”
“那就走吧。”
蓝恩和亨利克都干脆利落,在亚楠猎人的带领下,蓝恩得以轻车熟路的在七拐八弯、或窄或宽、全无规律的密集建筑中绕来绕去。
曼妥思正在脑中根据主体的感官来进行地图记录,不过很有难度。
如果只是道路和建筑排布复杂也就算了,亚楠在三维立体的层面上也很复杂,各种借助高低差达成的建筑非常多,让人眼花缭乱。
就比如现在。
亨利克带着蓝恩,先是从一栋二层住宅小楼的大厅里穿过去,紧接着通过爬梯下到一条已经干涸的水渠。
顺着水渠往里面走,尽头又是一座把一楼大门开在水渠里的三层小楼。
外挂龙鳞甲片的靴子轻轻拨开水渠边角上的杂草。
这条水渠看起来废弃很久了,杂草都是半死不活的蔫黄颜色。
一些乌鸦在横跨水渠的木梁上停留着,安静的打量着在水渠里行走的两个人。
亨利克直接上前,走上大门外的两级台阶,戴着皮手套的手去敲门,声音有点沉闷,“砰砰砰”。
敲完门后,他又毫不见外的转过身去,开始摆弄这间小楼门口的煤油灯。
亚楠猎人戴着皮手套,直接将煤油灯那已经被熏黄了的玻璃灯罩顺着螺纹拧下来,接着两根手指往里一捏,准确的掐灭了安静燃烧的灯芯。
猎人不会怕火,怕火就无法用火焰狩猎野兽。
等到掐着灯芯的两根手指间冒出火焰熄灭的黑烟,亨利克才收回手掌,又将玻璃灯罩拧回去。
蓝恩在后面双手抱胸静静看着。
敲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口的杂活儿给干了.毫无疑问,这是很熟、很好的朋友之间才会干的事情。
结实的木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道缝来。
等看清刚刚拧上煤油灯玻璃灯罩的亨利克后,整个门才打开。
“你这会儿不休息,为什么来找我?”
门里是一个阴郁的男人。
他头发比较乱,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身上穿着治愈教会神职人员的宽大制服,印着箴言的丝绸布条在后背上垂直搭下来。
不过制服的兜帽倒是并没有在头上,只是挂在背后。
在这年头,不戴帽子是不体面的。
就连亚楠里面生活不怎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