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生物来讲,这种怀疑是常见的秉性。
智脑的一切都源于他的脑细胞,怎么可能我哼的歌我自己的脑细胞还不爱了?
于是马背上的蓝恩斩钉截铁:“曼妥思,你要记住。音乐因承载了智慧生物的情感而伟大,韵律和理论只是锦上添的那朵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可就算您这样说,您的旋律也太”
同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曼妥思以蓝恩十八年所听过的所有音乐为基础,集合而成的【音乐审美】,开始有点感到难受。
不严重,只不过像是要裂开。
“无需多言!”波派的马背上,年轻人断然挥手。“你就说我现在心情好不好吧。”
曼妥思毫不停顿的给出答案。
“以激素水平和脑电波数据来看,您确实处于【快乐】状态。”
“那这就是【快乐之歌】!承载了感情的美妙音乐!”
主人这么说,智脑只能沉默。
蓝恩不着调的哼唱因为这次谈话停了一会儿,但随着雨滴开始落下。
水花迎面打在骑着马的年轻人脸上、身上,不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哼起来。
曼妥思分析的完全正确,他现在感到由衷的快乐。
他本就是虚岁也才不到十九的年轻人。
在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后,在十二年的学业后本应最放肆的一个长假里,来到了这个艹蛋的世界。
说自己是大学生,其实也就是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在学校官网上看过校门照片而已。
纯纯连女生小手都没拉过的悲哀处男。
这么个年轻人,在经过了地狱般的身体改造、刻意的封闭情感、严苛的自我训练、周密果决的复仇计划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领路人、压榨者。
由此萌生的情绪很复杂。
但是在重新掌握自己生命权力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开心。
波派的脚力配得上它的身价,在雨滴透过蓝恩那身棉甲上的一层黑色油污,快要渗进去之前,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一个坐落在沼泽湖畔边上的渔村,奥瑞登。
整个村子大概百来号人,由于地形的原因,他们像是蓝恩故乡世界的傣族人一样。
将木桩打进土层深处,铺上木板,然后在半空的木板上搭建房屋,用来隔绝下面时不时倒灌蔓延的湖水。
马蹄踩着泥泞,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咆哮熊头外形的银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