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靠近这株妖树十丈之内,生恐被其当作口粮吞了。
这株妖树来历诡异,天瑛女数次向乃师请教,花姥姥总是语焉不详,不肯多说,但妖树天生克制血河一族却是真的,就算花姥姥对其也有几分忌惮。叶向天能得妖树亲近,实是不可思议,只要此人身在妖树之上,血河一族便奈何其不得。
天瑛女这些年苦苦修行,已然脱去几重劫数,但自问也强不过那头骨龙,见凌冲轻描淡写之间将骨龙“吞吃”,哪敢单独与之放对?但箭在弦上,着实不欲在此折了颜面,一时僵持不下。
凌冲见天瑛女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朗笑一声,说道:“天瑛道友,方才凌某出手略重,却是我的不是。我师兄弟要借用这一处宝地参研道法,不欲得罪血河一族,再说一头骨龙而已,对贵派而言,实是九牛一毛,也算不得甚么,不若就此揭过如何?”
正说之间,一道剑光如电,自虚空射出,穿破血浪,下入血河之中不见。凌冲认得正是郭纯阳所发剑光,心头一动,续道:“方才那道剑光乃是家师所发,想来是邀请花前辈前往太玄峰观礼的。”
他说话故意留了半截,天瑛女怎知他的狡诈?果然追问道:“观甚么礼?”凌冲一笑,道:“家师自感天机,不日即将证道纯阳,因此以飞剑传书,广邀同道观礼!”
天瑛女啊的一声,面色陡变!郭纯阳未证道时,就能发挥纯阳战力,若是当真证道,太玄派势力还不知要壮大的何等境地,只怕连清虚道宗也要大为忌惮!
血河一族好容易等到血河宗被灭,满拟就此天高海阔,谁知太玄派一干地痞流氓竟是赖着不走,竟还变本加厉,祭炼了一座太玄峰用来镇压血河,这些年来血河妖魔实是给震得七荤八素,若非自忖打不过太玄一门,花姥姥又诸多阻拦,早就宁为玉碎,搅动血河,掀翻了太玄!
郭纯阳证道,实是此界近百年以来第一等大事,比太玄重光还要来得惊心动魄,天瑛女一瞬之间心念百转,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先恭贺贵派又多一位纯阳老……”一想郭纯阳虽非纯阳,却胜似纯阳,又取了纯阳之名,实在是一团乱麻,底下的话便接不下去。
凌冲笑道:“多谢道友,想来花姥姥接了家师之讯,必要动身前来,也许会有吩咐交代道友也说不定。”天瑛女啊了一声,脱口道:“你说得倒对!”一翻身扎入血河之中不见,竟是走了。
凌冲摇头失笑,张亦如问道:“师叔,师祖真要证道长生了么?”凌冲含笑点头,张亦如欢呼一声,叫道:“师祖若真证道